上官尘看着天慧帝,“父皇,请您收回成命,孩儿甘愿领罪。”
天慧帝大怒:“袁紫萱已经叫朕打发回娘家去,你如果敢抗旨,朕便要你永远见不了她。”
上官尘道:“如果她回娘家,那儿子就去安侯府,问问他们家要不要上门女婿。”
“袁泰山他敢?”天慧帝怒道。
“那儿子就在安侯府旁边找个屋子住下,每天死皮赖脸地到安侯府吃白食,相信袁泰山也不敢把我赶走。”
上官尘心底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要他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拆散他跟萱儿,不能娶侧妃。
天慧帝觉得自己筹谋了好几天的计划,被这逆子破坏了,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抡起个香炉就砸过去,砸在地上,砰砰砰地响。
“父皇何必糟蹋东西?”上官尘道,“您方才那墨砚也没砸中儿子,不如就在儿子的脖子上割上两刀,倒是可以对老镇远侯交代过去了。”
“你以为朕就不敢杀你了?”慧帝沉郁怒道,就他一堵墙似的那么大一个目标,还砸不中了?
“不是不敢,您是不舍。”上官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招死皮赖脸,开始叫屈。
“您要是真舍得,就直接休了萱儿,而不是只叫她回娘家,您心疼儿子,儿子知道,可您可以想别的法子啊,为什么总得要儿子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
“那做得来什么?”天慧帝没好气地道,上官尘若是一味顶撞,倒气得他真动杀机,如今这般看似撒泼,还叫他心里生出几分疼惜来。
上官尘道:“父皇当初已经把长姐嫁过去了,镇远侯一家确实有功于朝廷,但如今若要赏赐老镇远侯,不一定要儿子娶二小姐魏莹,您把魏莹认作义女,封个公主,叫她入宫陪伴母后,不是一样吗?”
“怎么一样?”天慧帝怒瞪着上官尘。
这小子,就是不知道轻重。
欠点火候。
这不,本是委托重任的时候,就开始犯倔。
娶了魏莹,老镇远侯就是他的老丈人,亲上加亲,这对他是多大的抬举和护荫?
“封了公主,就是皇家子女,那才是天大的荣耀,远比一个侧妃有面子。”上官尘头头是道。
天慧帝暗衬,认魏莹为义女,封个公主,之前倒是没想过。
如今看看,倒是可行之策。
可难已经发了,袁紫萱又给撵回娘家去,这小子顽固若此,若不给点教训,只怕日后无法无天。
还有袁紫萱对老五的影响力太大,尽可能这段日子就叫他们分开一下。老五还需要再磨一下,哪怕没把棱角都磨圆,起码也得把尖锐给磨圆润一些。
想到这里,天慧帝冷冷地道:“袁梦怜死在牢里,已经有人上奏说你私自灭口,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到底是犯了大错。
此案朕会命人调查,你继续停职,至于袁紫萱,便叫她在娘家住上一阵子,你若敢去袁泰山府,朕饶不了她,不舍杀你,杀一个袁紫萱,朕难道还会手软不成?”
“她怀着”
天慧帝一本书砸过来,“朕就杀鸡取卵。”
狠!上官尘倒吸一口凉气。
天慧帝眯起眼睛,“你如果敢到袁泰山府去闹事,朕就马上叫人把她送白云观去。”
上官尘讪讪的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听老子最后的意思,倒是一切有商榷的余地。
上官尘浓眉紧锁,袁泰山府,一大堆的牛鬼蛇神,萱儿这只小绵羊还不堕入了狼窝里头去?
定会被他们蚕食得血肉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