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嬷嬷道:“许多事,着实是没有对错之分,看从什么角度去理解。”
袁紫萱摇摇头,道:“睡吧,不说了,如今是过一天算一天,在府中也好,可以避开风口,静心养胎,外界打扰不了了,倒是明日你得叫阿蓉去给韩王府送药,再到端王府去告知端王妃,叫她直接过来安候府找我。”
“好!”福嬷嬷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放在桌子上,再走回来为她放下帐幔帘子。
袁紫萱临近天亮的时候,睡了一会儿。
是袁紫衣过来叫醒她的,阿蓉拦都拦不住。
袁紫衣今日一早起来听侍女说昨晚大姐回来了,高兴得她马上换了衣裳就过来。
不过,一路过来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这大晚上回来的,还说要留在府中住一些日子,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所以纵然阿蓉拦着,袁紫衣还是闯了进来。
袁紫萱一睁眼,就看到妹子站在床边,清丽的脸写满了不悦和担忧。
“怎么了?这一大早就过来吵着我,也不许我多睡一会儿!”袁紫萱慢慢地撑着手起来,如今身子重了,早上起床也是体力活儿了。
“你说,是不是晋王欺负你了?”袁紫衣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袁紫萱笑了笑,把头发拢在了后头,“不是。”
“那你怎么回来了?”袁紫衣看着她,“谁欺负你?我替你出头去。”
袁紫萱想了祥,道:“皇上!”
“他好大的胆”袁紫衣的话迅速隐没在唇边,瞪大眼睛看她,“皇上?”
“是啊,你要帮我出头的话,拿我令牌入宫去。”袁紫萱起床下地,顺手给她丢了个入宫腰牌。
“这会儿到御书房能见着他,见着他之后你给我劈头痛斥一顿,算是给我出口气。”
袁紫衣瞪着那腰牌上的晋王妃字样,讪讪地摇头:“算了,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那惹不起,惹不起!
袁紫萱笑了,让阿蓉伺候换了衣裳,梳头,这刚装扮妥当,就听得外头传来声音。
一宿没睡的安候过来了。
袁泰山在外头跟福嬷嬷说,要进来单独和王妃叙话。
不问个清楚明白,袁泰山今天就没办法出门。
福嬷嬷进来请示袁紫萱,袁紫萱点头道:“不妨,父亲若要单独和我说话,你们就在外头候着吧。”
“是!”福嬷嬷招呼阿蓉一块走出去。
袁紫衣板着脸,道:“我不出去,我就在这里听着。”
片刻,袁泰山背着手进来。
他穿了一袭黑色暗鱼纹图案锦袍,腰间缠着玉带,步履沉沉,倒是有几分威风的。
袁泰山进来便瞪了袁紫衣一眼,“这一大早就过来,有金子捡吗?”
“父亲!”袁紫衣起身施礼。
袁紫萱也起身福了一福,“父亲!”
袁泰山纠结了一晚上,心急焦躁,也顾不得袁紫衣在这里,直接问道。
“你说,这大半夜的回来,是不是被人撵回来的?”
袁紫萱微微蹙眉,“父亲,女儿在王府受了委屈,想回来娘家找安慰,您是不是不欢迎?”
“好好说话!”安候听了这等没正经的话,气得火冒三丈,“你是不是被人休了?”
“如果您见了休书,那应该就是休了,您如果没见着休书,也不远了。”袁紫萱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