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尘道:“徐骁,董安,跟本王来。”
“我也想去。”阿三追了出去。
上官尘没直接去丞相府,而是先去了衙门,找到门房还有几个官差,让他们作为人证。
再找了宝王爷,汉易公一同过去,叫他们做个见证人,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袁丞相今日没早朝,但是今天心情也很差。
袁琪惜昨晚在外头跪了一晚上,说要取消与端王的婚事,因为她和晋王私定终身了,还拿出了上官尘的信物。
袁丞相自然是不信,这女儿什么心思,他怎么会看不透?
吩咐下去不管袁琪惜,只叫她在外头跪着,跪死为止。
今天一早,忧心忡忡的丞相夫人便命人请了袁梦怜回来,帮忙劝着袁琪惜。
所以,袁梦怜也回了娘家,听说袁琪惜说死活要嫁给上官尘,她也吃惊了。
袁丞相的院子外,袁琪惜趴在地上,像一朵被霜打过的黄花菜,没一点的精神气。
不过,眼底却十分的坚定。
“妹妹,你这是何苦呢?嫁给端王不好么?”袁梦怜劝道。
袁琪惜刀眼扫过来,“我嫁给谁关你什么事?你自己过得不好,巴不得别人都过得不好。”
“你说话怎么那么冲?我也没得罪你。”袁梦怜有些生气了。
“那你就别招惹我,我们河水不犯井水。”
“你至于对谁都冲吗?”袁梦怜气结,“我是好心来劝你,嫁给上官尘有什么好?你嫁过去,袁紫萱一天不死,你就一天是侧妃,端王那边还有盼头。”
袁琪惜恶毒地道:“那就叫她去死。”
“你”袁梦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盼着袁紫萱去死,或者被休。
“怎么?被我吓到了?别装了!你没做过害人争宠的事?杀人很难吗?你闹出的笑话,外头都传遍了,还来这里吧啦吧啦的劝我?可拉倒吧你。”袁琪惜冷冷的道。
袁梦怜气的脸色涨红,“哼,你以为我想要管你的事情吗?我告诉你,上官尘不可能娶你为侧妃,也压根不是袁紫萱阻止他娶侧妃,是他自个不想娶。”
“那也不需要你费心!”袁琪惜瞪了她一眼。
袁梦怜恨得是牙痒痒,她本应该转身就走的,但是,方才听母亲说他们两人私定终身,还有了信物为证,她要见那信物。
所以,纵然袁琪惜语气这般恶劣,她还是忍住一口气问道:“母亲所说你与晋王私定终身,是不是真的?”
袁琪惜拿出手中的玉佩,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这玉佩是当年太上皇送给他的,若他对我无意,怎么会转送给我作为定情信物?”
袁梦怜看清楚了那玉佩,只觉得满心悲愤,顷刻之间,目赤欲裂。
当年太上皇送玉佩给他,袁梦怜还暗示过想要那玉佩作为信物,以前他都是有求必应,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拒绝了她,说这是太上皇给他的,他十分喜欢,不可转送出去。
如今,却转送给了袁琪惜,可见从一开始,他对她就是虚情假意。
袁梦怜心底生出一股子恨意来,一手夺了袁琪惜手中的玉佩,扔在了地上,玉佩碎开三块,恨恨地道:“叫你们私定终身。”
袁琪惜大怒,跳起来一手抽出鞭子,劈头盖脸就朝袁梦怜挥过去。
鞭痕从袁梦怜的左脸延伸开去,如同一条攀爬着的蜈蚣,疼得袁梦怜差点没昏过去。
下人连忙上前拦开,袁梦怜气得浑身颤抖,眼底含泪,她跪在地上,大声道:“父亲,女儿求您出来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