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尘几乎是逃也似地策马离开,如果贺涵得知父皇要将他他革职查办,这张笑脸会变成什么样呢?
回到王府,袁紫萱一眼就看出他心事重重了。
上官尘也不瞒着,心里烦闷得很,便把父皇的意思说了。
袁紫萱一听,瞪着眼睛看他,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来,“父皇怎么能这样糊涂?”
上官尘沉声道:“他要保住燕王妃的名声,就得有人担罪!”
“可是贺涵有功啊!”袁紫萱怒极了,怎可如此不公平!
上官尘叹气,“刚才本王还特意去了一趟城门,贺涵还带伤回去守城门。”
“”袁紫萱顿时说不出的心寒。
她虽然知道皇帝偏袒袁梦怜带着一定的政治课成分。
政治虽复杂,可这样的做法也太伤人心了。
“有什么办法吗?”袁紫萱问道。
上官尘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没有,这件事情,总要有人背锅。”
“真残酷。”袁紫萱轻叹气。
那位守将,真的很尽心尽力了,至少,做好了他的本分,不该被降罪的。
夫妇二人轻叹一口气,为现实感到悲哀。在皇命面前,或者说,在强大的皇权面前,他们的力量太薄弱了。
夜里,上官尘抱着袁紫萱,挣扎一番,才道:“其实,我还去了一趟国子监找染兄,他给了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快说。”袁紫萱一听激动的问道。
上官尘看着她,神色复杂地道:“他让你去主动请罪。”
“我?”袁紫萱一怔,“我请什么罪?我无官无职,能请什么罪?”
“染兄说,你身为晋王妃,深受皇恩,受百姓供养,事发之时,你在现场却救治不及,导致许多伤者伤情加重,更没能好好保护好红袖郡主,让郡主重伤,一度危急。”
“这”袁紫萱瞪了半响,“皇上一听就知道我是在无理取闹啊。”咬着唇道:“我有御杖,如果顶罪的话,父皇能惩罚我吗?”
上官尘笑了:“你那御杖,就只能吓唬吓唬老七。”
“难道你不怕?”袁紫萱从枕头下拿出御杖,严肃地看着他。
“不要动不动就拿出来,快放好,放好。”上官尘安抚她,“不过想必父皇也不会责罚你。”
袁紫萱放好御杖,“为什么父皇不会责罚我?我这顶罪的意图很明显啊。”
上官尘慢慢道:“因为现在你得了民心,百姓都赞颂你,皇叔感谢你,皇祖父宠爱你,你如果因此获罪,或者被责罚,皇祖父不会袖手旁观。”
袁紫萱噢了一声,“原来是要靠后台,哦不,把太上皇推出来做挡箭牌啊!”
袁紫萱斟酌了一番,这其实并不算是一个好办法。
刚立了点功劳,皇上的欣赏也会多几分,如果现在胁迫皇上赦免贺涵,那份好感又会被剥夺。
至于这点功劳袁紫萱摇摇头,她可不稀罕,是福是祸,总不能因着这点功劳而改变什么。
还不如做点什么!
袁紫萱郑重道:“那就这么决定了!”
上官尘看着她,“要不要考虑一下?如果这样做的话,父皇一定会对你心存芥蒂。”
“那他也不能杀了我啊。”袁紫萱迟疑道,“应该不会杀了我吧?”
“肯定不会,你不还有一张欠条吗?”上官尘努努嘴,朝她袖子里看了一眼。
那欠条,她宝贝似地天天放在贴身的衣袖里,谁都碰不得。
袁紫萱笑了笑,“是啊,还有这玩意呢。唉,你说这袁梦怜早不怀孕,迟不怀孕,怎么这个时候怀孕了呢?真是上天没眼,竟然在这个时候给她一个孩子保命。”
袁梦怜是真的走了狗屎运,每一次犯错,总有人出来保着她,不是袁丞相就是皇后,这一次连上天都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