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尘见二哥的头埋在枕头里,一副被骂得很惨的样子,不由得道:“二嫂,二哥还伤着,你就先别说他了。”
广王妃没好气地道:“他昨晚丢尽了皇家的脸,身为王爷,只能用一身肥肉去扛箭,丢人不丢人啊?”
广王侧头,弱弱地辩驳了一句,“好歹,本王也算替老五媳妇挡了一箭。”
“呸,你本来还能让她不受伤的!”
广王妃不由得火冒三丈。
“你这么多个兄弟,除了老八从小有病,哪个不是练了一身的好武功?便是如今得病的老六,也曾得父皇赞赏说他身手敏捷,我看你,真的是连老九这孩子都打不过啊。”
“本王为什么要跟老九打架?”广王微微皱眉,嘀咕道,“这不是被人耻笑本王以大欺小吗?”
广王妃被他气得都要哭了,“我也不求你像老五那样能独当一面,好歹你也谋一份差事,正儿八经地证明给人看看,好吗?”
上官尘听了这些话,哭笑不得很是尴尬,看来,来的时候不对啊。
夫妻吵架,他插嘴就是不对,干听也不成,走了更不成。
广王往日基本不顶嘴,懒得吵,但是今日弟弟在这里,他也是也要颜面的人,遂一拍床板,喝道:“你如果嫌弃本王,趁早走了就是,本王还愁娶不到媳妇吗?”
“好,明日回去,我便收拾东西回娘家,你自己过吧。”广王妃气呼呼地道。
广王气得肝都痛,一个劲地轻哼。
“痛死你也活该了。”广王妃见状,心疼得也顾不上生气了,在床边坐下来,为他轻轻地扫着后背,
上官尘慢慢地退出去,若有所思。
这夫妻相处之道真是奇怪啊,一会吵个你死我活,一会儿又好得跟蜜罐似的。
但是吵架真的很烦人,以后他绝不跟紫萱吵架。
处处让着她!
上官尘又赶紧回到袁紫萱身边守着。
从袁紫萱受伤到现在,上官尘一直没休息,这会天黑了,才守在床边合上眼睛休息。
清晨,上官尘醒来,就对上袁紫萱的眼睛。
“伤口痛不痛?”上官尘立刻问道。
“不痛了。”
上官尘这才安心,吩咐福嬷嬷准备早餐,亲自喂袁紫萱。
早饭结束后,袁紫萱看着他,轻声道,“我今天得去韩王府,这是很关键的两天,出什么差错,韩王的命还是保不住的。”
哪些自制的青霉素,有一个体内血液融合周期。
如果不能融合,韩王就很危险。
上官尘摇头,不能去,你伤势太重了。
袁紫萱急了,“你如果不让我去,我躺在这里也不安心啊,而且我的伤不疼了。”
上官尘皱着眉,伤口怎么会不疼?
但袁紫萱伤口是真的不疼了,除了昨天那会儿,想来到现在,伤口没有多大痛感,几乎可以忽略。
董安一直守在门外,闻言进来,道:“王爷,王妃若一定要去也成,王妃伤的是胸口和胳膊,可以用肩舆抬过去,如此不会颠簸,等打了针,马上送回来。”
袁紫萱搭着他的手腕,眼底纯净乖巧,“我保证听话,你让我回来我就马上回来。”
上官尘见她如此在意老六的病,还能说什么?
且他也怕老六若真缺了这两天的治疗会功亏一篑,遂命董安去准备肩舆。
袁紫萱嘴角浮起一朵苍白的笑,眸子盈盈,“谢谢你容忍我的任性。”
上官尘抚摸着她的头发,眸光依依,心有余悸地道:“你这一次,是真把我吓坏了,知道吗?以后,不许这么冲动,更不许为了我受伤,应该是我来保护你。”
袁紫萱笑了起来,“情况危急,哪里来得及想那么多,再说了你也知道我听力比你好多了,能比你提前预判危险。”
上官尘眼眶红了,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有任何不适,必须告诉我,不能强撑。”
韩王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早晨,宸妃试吃了儿子的早餐,没一会儿,就腹泻呕吐。
韩王府上的太医诊断,是食物中毒。
袁紫萱来的时候,整个王府正在搜查。
宸妃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听闻晋王妃来了,十分震惊。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袁紫萱会带着伤过来为韩王打针。
这让宸妃忽然生出一丝羞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