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殿。
一大早袁紫萱就醒了,睁着眼睛巴巴的望着上官尘:“和皇上用膳要注意什么?”
上官尘没好气的说,“谁知道?”父皇凭什么这么看重她啊!
“不知道?”袁紫萱眉头一皱,以为他是不愿意说。
“若我丢脸了,丢的可是你晋王的脸。”
上官尘闷声道:“本王从不曾与父皇单独用饭。”
袁紫萱有些诧异,“一大家子那么多人,肯定不是单独用饭的啊,我今天中午肯定也不是和皇上单独用饭。”
“除了你和父皇?那还有谁?”上官尘有些诧异。
“不知道啊,平时他都和谁用饭啊?皇后还是贵妃?”袁紫萱侧头看着上官尘,“不会只有我和他单独用膳吧?”
上官尘淡淡的说:“父皇从不与任何人单独吃饭的。”
袁紫萱啊一声,“他平时都是自己一个人吃饭的?”
上官尘不置可否。
? “为什么啊?”袁紫萱有些奇怪。
按理说宫里的妃嫔那么多,还有没封王的皇子,没出阁的公主,都能一起用饭啊,为什么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吃饭呢?
上官尘没做声,神色隐晦地看着袁紫萱。
父皇一向单独用膳,为什么一向喜欢单独用膳的父皇今天中午要和袁紫萱一起吃饭?
袁紫萱把头靠在床沿,有些郁闷,她可不想单独和皇上吃饭。
上官尘恨死她这没出息的样子,道:“你别怕,父皇又不会吃了你。”
袁紫萱沉思道:“其实我倒不是怕,只是和不太熟悉的两个人单独吃饭,有些尴尬。”
“这有什么,父皇要是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就行,其余的一句也不要多说。”上官尘的声音明显有些烦躁。
袁紫萱走到一旁开始洗漱,不想惹这位大爷。
这位大爷心里也很颓然,父皇要与袁紫萱单独用膳,他认为只有一个理由,便是要从她嘴里得知晋王府的动静,父皇始终还是不信他的。
刺客已经咬毒自尽,这事只能不了了之,他无法洗清苦肉计的嫌疑。
皇后的景秀宫。
燕王和袁梦怜入宫,便先去给皇后请安。
昨晚来了一趟,但是没有太上皇的消息,袁梦怜便拉着燕王再次进宫。
一进入殿中,袁梦怜就发现皇后脸色有些不好,抚着胸口叹气。
袁梦怜素来在皇后面前都是善解人意的,立刻上前问候了一番,皇后却还是闷闷不乐。
袁梦怜便知道皇后心里有事,转头含笑对燕王道:“王爷不是说作了一首新诗要吟给八王爷听吗?快去吧。”
燕王不爱写诗,但是八弟禄王喜欢。燕王和禄王都是皇后所出,一奶同胞。
为了投弟弟所好,也为了给他解乏,便偶尔学写诗。
如今新赋了一首,便巴不得要在禄王面前卖弄,听得袁梦怜说,燕王笑着便走了。
燕王一走,袁梦怜便遣走了殿中伺候的宫人,坐在皇后的身边问道:“姑母,到底出了什么事?”
皇后见儿子走了,这才发恨地说道:“本宫与皇上,二十几年的夫妻,都不曾与本宫一同单独用膳,如今竟下旨赐袁紫萱一同用膳。”
袁梦怜大惊失色:“袁紫萱?她不是被带入宫中问话了么?怎么没关起来吗?”
她入宫之时不曾问,以为按照袁紫萱这一次私自用药,必定犯下大罪,不杀头也要打入牢房,再不济也要剥夺王妃之位。
可刚才皇后说什么?
袁皇后冷声道:“关?如今她与皇上用膳,只单独两人,不知道会在皇上跟前说什么呢。”
虽说袁紫萱终究也是袁家的人,但皇后到底与安侯府不亲近,人心隔肚皮,皇后有些忧心。
袁梦怜心头一沉,袁紫萱最近似乎聪明了许多,她对自己的怀疑若是在皇上跟前提及半句,后果不堪设想。
转身看向皇后,袁梦怜心生一计,“姑母,你是否觉得头晕?”
皇后一怔,随即明白了袁梦怜的意思,这个侄女果然聪慧过人。
午膳设在翊坤殿里,距离御书房只有一宫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