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而过,带起一片血红如雾。同时他左手垂于腰拔出一把黑刀,已经出鞘的黑刀再度发出出鞘之声后,半透明如水的刀芒横飞,再度取走一个翻上屋顶之人的性命。
他从一处房顶落于另一处房顶,砰然踩碎了一片屋瓦,碎屑飞溅中右手赫然向后一个指,身前屋檐处,从巷道下飞起的纵剑便沿着他的腋下划过一个弧度顺着手臂射出,噗嗤一声穿透了后方一个高高跃起,双手持刀直斩而来的人影,紧接着从人影后背透出的断剑一个掉转便掠了回来,其上血珠被劲风扯得四散中再度射向了另一个大吼着杀来的士兵。
这般,莫小九于屋顶上不断闪躲腾挪间右手并指如剑不断向着各个方向点出,取走一条又一条的性命。左手上黑刀则是连续有出鞘之声响起,半透明的刀芒接连带起撕风裂夜的呼啸,扬起一片又一片的鲜血泼洒。他暗自庆幸暗自焦急,庆幸源于这些士兵修为不高,到此时还没遇见一个两道灵轮之人,焦急源于周遭不断涌来,已至不远处的密密麻麻人潮,以及那在一道道烟花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现的聂伏尹。
与此同时,某处较高的阁楼之上,栏前一个人影静静而立,静静的看着那漫天的烟花,静静的看着那在与火灵石光亮交织的夜色中飘荡的风筝。过得不久,有脚步声起,出去的婢女快步上了楼梯来到了近前,还刀入鞘后低声回报了之前所见,最后询问道:“小姐,您看我们该如何行事?”
关雪脚步轻移,左手扶在栏上,右手则缓缓的摩挲着手中木琴的琴弦,听婢女口中所说,见城中群兵涌动,她自然能对莫小九的用意猜测一二,嘴角勾起笑意道:“前几日说他抓了顾公子的女人我还有些不信,此时看来确实不假,而眼下的举动应是他在发现以人质威胁无用后想出的人情之计,至于目的,呵,不言而喻。”
婢女也非愚蠢之人,自然也猜到了些许,说道:“那风筝在此时放起,应是为了让小姐前往,以在关键时刻制衡即将到来的顾公子和聂伏尹,以及救他的命?”
关雪点点头,说道:“主要是救他的命,他还想捏着我未死的把柄来钳制我,所以暂且还不会打算让聂伏尹和顾公子知道我的存在,所以他这是在求救。”
婢女微微皱眉,说道:“那依小姐之意,我们是去还是不去?”
关雪转身走进屋内,解开轻衫披于屏风上,从旁侧取下一件黑色劲衣穿上,随即挽了长发,在腰间系上布满了绣花针的宽腰带,又拿下梳妆台旁墙壁上的长剑悬在一侧,最后用黑色纱巾蒙了面,说道:“自然要去,这个人情无论如何都得让他做成,他与顾公子有了联系,于我们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让我多少掌握一些顾公子的动向。”
婢女点头应是,也换了衣衫蒙了面,然后用黑布裹了桌上的火灵石,从黑暗中与关雪一前一后走到栏前,翻身跃了出去。
布满尸体的巷道中,与另一条巷道贯通的十字路口处,四方已被百多名士兵合围,寒鸢站在中央,脸色有些苍白,裙摆上溅了不少他人的鲜血,又在之前的奔跑中裹上了尘灰形成了一片污渍,掩盖了原本绣花的艳丽颜色。她的周围有着一道白光环绕,白光速度很快,带起刺耳的呼啸以及寒意,以至于持剑提枪的人都不敢擅自靠近。
‘锵’的一声出鞘声响起,‘哧’的一声破体声传来,鲜血与惨叫声并起之中,有尸体从屋顶上坠落,砰然砸在地面,使得几名临近的士兵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莫小九从屋檐处跳下,右手食指与中指依然是并指如剑,左手上黑刀染血,一缕缕鲜血沿着刀刃坠落,在脚前溅碎成朵朵红花。
他衣衫和发间都有鲜血流淌的站在寒鸢右侧,左手抬刀护在寒鸢身前,右手操控着纵剑环绕飞动将自己两人护在中间,目光冷冷的环视周围士兵,似因有心仪之人在侧的缘故,不自觉的有些做作的道:“少爷我今日持刀扬剑,若你们灵轮没有我背后灵轮耀眼的可千万别上来,要不然明日的阳光可照不进黄泉路。”
若是倪儿此时不是在另一条街道的房顶上牵着风筝线,若是她眼下在此,那么定然会抬起一脚踢在他的身上,让这个中了六七刀的厚脸皮伤上加伤,然后极度鄙视的斜眼以对,冷冷的说上一句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