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单单只是把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抹除这么简单,而是想把她的脑袋踩成烂泥,再把烂泥踩成灰!
……
“从沿海过来的那几人失败了,江淮还活着,但那个女执法官伤得挺重,估计活不成了……”
听着电话里的汇报,林墨脸色阴沉。
“又是一群废物!”林墨怒斥道。
“……老板,我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和执法官对着干,真的好么?会不会太……”
“你在教我做事?”林墨瞬间提高音调,厉声道:“你懂什么!我要的就是光明正大打他们的脸!”
“可,要是他们报复起来怎么办?”
“报复?呵呵……”林墨好似听到了个笑话,笑个不停:“尽管来,我还怕他们不来呢!”
“……”电话那头沉默。
“金山银山到哪了?”林墨问。
“明天能到江南。”
“告诉他们,回来第一时间来见我。”
“好的,我明白了,林总。”
……
江淮昏迷了,在急救室门外的座椅上。
前一秒还在摇头不肯去病床上躺着,下一秒头一歪就睡死过去。
土狗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他的肩头。
“医生!医生!”土狗急得大喊。
他太累了,无论是身体,精神,全都到达了极限,或者说,超越了极限。
他早该倒下的,却迟迟不肯闭眼。
江淮很怕,他怕下一次睁眼,再也没有那个粗暴的女人叫自己起床。
岚梅总是会在每天清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叫江淮起床。
江淮每天都在一种惊恐的状态中醒来,他很烦躁,很气愤,抗议过,但抗议无效。
也不知道岚梅是记不住,还是压根就不打算记住。
江淮不止一次背地里偷偷咒骂她,什么难听骂什么,但忽然有一天咒骂要实现了,他又翻脸了,不愿意了。
“嗯?”医生在查看了江淮的身上的伤势后,瞪大眼睛抬起头来。
“他这是经历了什么?”良久,他才开口问道。
没有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也没人想回答这个问题。
医生也不再多问,连忙组织展开救治。
一夜的时间很快过去。
……
“你这种想法太危险了!”周博仁态度坚决地摇头,拒绝道:“我不能接受!”
“危险么?我不觉得。”李纯真笑道:“我这是在推进世界的进程,将它带入一个崭新的阶段。”
“你知道如果一切按你的设想来,会死多少人么?”周博仁声音颤抖,看着李纯真如同看着一头魔鬼。
“博士,你狭隘了。”李纯真说:“人终究会死不是么?”
“你……”
“这是一场战争,战争会死人难道不是很正常么?”李纯真笑笑,接着说:“人类每一次重大科学的进步,或多或少都有战争的影子,它促使着人类不断迈上新的台阶,而死人,不过是它最基本的代价。”
“这是一场完全可以规避的战争,人类也不需要这种进步!”周博仁反驳道。
“不不不,规避不了,因为矛盾在那,就注定会有那么一场战争,或早或迟……人类或许真的不需要这种进步,但异人需要,而且迫切需要……”李纯真负手而立,远眺云海,豪迈道:“人生短短不过百年,难道你不想做点让人疯狂的事么?比如亲手创造出一个世界?”
“……?”周博仁觉得他大概疯了,满嘴的胡言乱语。
“你的能力不该被埋没,这是世界的损失,周博士。”
“你就算把我马匹拍烂了我也不会同意的,你省省吧。”
李纯真大笑:“话别说那么满,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有追求的人,我并不觉得我们的追求背道而驰,完全没有兼容的可能……”
闻言,周博仁沉默,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