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米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真是有趣的小玩意呢。”被称为长老的女子笑了笑,随后便将手中的火弹枪捏得粉碎。
“不过,也只是娱乐用品而已。”
“已经有一个意识跑掉了,这可不是这个‘火弹枪’能做到的事。”
......
头晕!目眩!四肢无力!手脚发麻!
“我这是,回到森林里边了吗?”提米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道:“熟悉的感觉...”
就是肚子不怎么饿。
“脑袋好痛啊!”提米坐起身来,锤了锤自己胀痛的大脑。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森林,而是在一间昏暗潮湿的小房间里边。
她被关起来了。
“这地方哪儿啊?”提米摸了摸自己那潮湿的床单:“我咋又在这地方了?”
我好像,挑衅那群村民,然后就被打晕了?
所以说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跑到我背后的??
“这也太邪门了吧。”她再次拍了拍自己胀痛的脑袋:“不过这地方都已经这么邪门了,再邪门点也没什么。”
就是,我该怎么出去。
说起来提米也觉得很丢人,明明该是自己占上风的,哪知道莫名其妙的就被打晕了。
她还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呢。
“早知道我就先挟制一个村民了...”
就比如那个发现她异常的妇女!
也只能说她是无知者无畏,若是让她看见那女子轻轻一握便将混合了精铁的火弹枪捏得粉碎,那她也不会生出什么挟持的想法了。
跑都来不及,还想挟持???
“据说,犯人在想着越狱时便....”提米再次尝试着利用这个古怪之地的特异性逃跑。
哪知道,她的自我催眠才进行到一半,她的脑袋便凭空感到了一股无比的疼痛。
绝对超越了肉体伤残程度的疼痛感。
于是她不出意外的昏了过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之时,外面已被黑夜笼罩。
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那墙上不是有一个栅栏小窗嘛。
“一下子就到晚上了啊...”提米双目无神的说到,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着。
那股疼痛,根本不是她能够忍受的,或者说,不是人能够忍受的,她根本不愿意、也不敢去回忆那股疼痛。
她没那毅力,没人有那种毅力。
超乎想象的痛苦直接瓦解了提米那还算坚实的心理防线,她害怕了,她恐惧了。
她现在甚至生不出一丝丝想要逃跑的念头。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的遭受这种事情啊!”提米拿着潮湿的被子捂住身子颤抖着。
她在恐惧,她在害怕。
她面对不了。
超越了肉体疼痛无数倍,直达生命本质的痛苦。
可以说,她还能有意识,已经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我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方,为什么要进这个村子,为什么要挑衅这些人....”
或许,就这样一直待在这里,也不错?
亦或者,告别生命,一死了之也不错?
没人知道提米会怎样选择,是放弃生命?还是就此沉沦?
没人知道。
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