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悦想着新媳妇不好赖床不起,正想轻轻推开程二郎搂着她的手臂,本不想惊动他的,只是没想到她刚一动,程二郎就睁开了眼睛。
云悦抱歉道,“弄醒你了。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程二郎又阖上眼睛,搂着云悦的手却紧了紧,清晨刚醒来,嗓音里含着丝丝的慵懒,“你也是,天还这么早,别着急起来。”
“我是新媳妇,哪儿有赖床睡懒觉的理。娘见了也会不高兴的。”
程二郎掀起眼皮,看向云悦,“娘没那么小气的。她知道你第一天进门,再说昨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知道你累,你多睡会儿,娘不会说什么的。”
像是担心云悦多想,程二郎又补充了一句,“当初大嫂刚进门,早上也没早起。”
程二郎没说的是铁氏进门情况特殊,程大力被人灌醉,一晚上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冷落了她。
气得第二天程大力一醒来,铁氏就跟他吵了一架,一直吵到日晒三竿两人才从屋里出来。
苗氏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洞房花烛夜这当新郎的冷待了新娘子,尽管不是故意的,但冷待就是冷待,铁氏心里不舒坦也正常。
云悦不知这一出,不过在程二郎的劝阻下也没再坚持起来,又闭上了眼睛,想着小憩一会儿再起也行。
不过心里存着事,不敢睡得太迷糊,免得这话一睡迷糊就真的起不了了。
大约又眯了一刻钟,云悦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正巧,程二郎也幽幽转醒,打算起身。
“你再睡会儿吧。”现在天已经渐渐冷了,谁不喜欢在暖和的被窝里睡觉呢?
程二郎一边穿衣服,一边摇头道,“我平时差不多就是这时候起来的。我得早起读书。”
云悦闻言,就不再多说什么,也默默穿起衣服,心里却想着古人读书真是辛苦,而且这读书人的自觉性真强,都不用别人催促,自己就主动去读了。
云悦穿好了衣裳,就拿着木盆去打水,兑成了不烫不冷的温水,先是自己洗了脸,洗完的水也没浪费,浇了屋前的菜地。
接着又给程二郎打了一盆温水,端着回了屋子。
趁着程二郎洗漱,云悦就坐在梳妆台前,给自己盘了个简单的圆髻,用了一根簪头是莲花的玉簪子束发,接着又戴了一对紫丁香银耳环。
初为人妇的云悦比当姑娘时多了几分妩媚,看着很是动人。
云悦看着从铜镜里倒映出的模糊影像,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铜镜里多了一个人脸,不是程二郎又是谁。
云悦回头一看,只见程二郎就站在她身后,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唇角上扬,“娘子真好看。”
云悦抿嘴一笑,“早上吃蜜了不成?嘴巴怎的这般甜?”
程二郎道,“我说的是肺腑之言,再真心不过了。我替娘子画眉吧。”
程二郎兴致勃勃地就要从梳妆台上拿眉笔帮云悦画眉,却被云悦伸手一拦,“还是不要了。又不是什么大日子,我那么打扮做什么?待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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