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文会,还说参加了就一定能考中秀才。”
杨氏越骂越气,转头对着云明阳狠狠啐了一口,讽刺道,“狗屁的能中秀才!
云明阳你都快四十的人了,还只是个童生,我看你这辈子都考不中秀才!你赶紧歇了考科举的心吧!”
云明阳自认是读书人,不能跟杨氏这个泼妇对骂,有损身份,更因为杨氏是他的继母,他不能背负不孝的罪名,于是只能硬生生忍了,脸涨得通红。
钱氏见云明阳看过来,往后缩了缩,这个继婆婆是个厉害的,她发起疯来,自己可不敢招惹。
往事被翻出来,聚在门外看热闹的人对云丁山和云明阳指指点点。
都说云丁山这个当爹的太偏心,把原配生的当宝,继室生的当草。
云丁山听着那些指责他的话,很是不满,明阳聪明会读书,明峰却老实憨厚,只有一把子力气。
明阳是云家的希望,他省银子供明阳读书,是为了对得起云家的列祖列宗!
谁能想到明峰服了兵役,没两年就传来死讯,他这当爹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就不难受吗?
云明阳听到他为了考科举就逼死亲兄弟,也一样不高兴。
又不是他让明峰去服兵役的,都是爹决定的!
再说他可是读书人,能是明峰那样的泥腿子能比的吗?
要云明阳说,也是云明峰太笨了,但凡他在战场上多存两个心眼,也不会没了命!
云丁山和云明阳心里都有千千万万的委屈,却没法说,脸色难看得紧。
云悦靠在林氏的怀里,见亲奶杨氏大发神威,偷偷勾了勾唇,忽地有一道凌厉的视线扫来,她抬头看去,只见那人不是程二郎又是谁。
云悦对着程二郎笑了笑。
程二郎很快收回了视线,心想,这位被众人可怜的云二姑娘倒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怜,竟还能笑,不是强颜欢笑,而是真心实意的笑,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姑娘。
云悦靠在林氏的肩膀上,看向尴尬难堪的楚子文,虚弱的声音很快响起,“子文哥哥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在跟我有婚约的情况下跟我堂姐勾搭成奸!你,你——”
话没说完,云悦已是泪流满面。
程二郎的眉毛一挑,都说女儿是水做的,这眼泪真是说来就来,他很确定云悦并不伤心楚子文和她堂姐的事,她是故意的。
程二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是想帮帮云悦这这个不易的女子,或是有些怜惜,淡淡说道,“私德不修,若是被学政大人知道楚童生你的所作所为,你的童生功名怕是难保了。
楚子文面色大变。
楚母道,“我家子文对云悦是一心一意的。”
说着,楚母不屑地扫了眼被杨氏攥着手腕,尴尬站着哭泣不止的云秀,“云秀成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也不知是勾引了哪个野男人破了身子。反正跟子文是没关系!子文不会跟这样水性杨花的贱人有牵扯!”
钱氏从地上爬起来要去打楚母,“我撕烂你的臭嘴!楚子文占了我秀儿的便宜,提了裤子就想不认账了?
休想!楚子文敢不认账,我就去衙门告他!”
云悦眼波一转,看向云秀,“大姐,占了你身子到底是不是楚子文,当着长辈还有乡里乡亲的面,你赶紧说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