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战勋有些狼狈的被盛祁言骇人的气场给震住了一下。
那样陈述句的口吻,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哑然。
许久,言战勋才淡淡的笑了笑,知晓自己现在这样子已经也是让盛祁言看出了什么,至于谎话再说下去估计也没有人会相信了。
弄得不好的话,恐怕还会让盛祁言更加起疑。
他想了想,索性就说道,“盛总果然是慧眼如炬。”
一句话,让盛祁言的眸中闪过不知名的光。
他皱起眉头看着言战勋没有实话,等待着下文。
“安平的确不是我的孩子。”
言战勋的这句话,让盛祁言的心头蓦地一跳。
下一秒,言战勋就继续说着,“不过,他是景婳的孩子这并没有什么问题。”
盛祁言当然知道这一点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于他而言,现在言战勋的每一句话都是想要拖延时间之后所说的废话。
他想要知道的只有那么一件事情。
“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带着几分难以克制的情绪。
可话音落下后,却让周身的空气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
言战勋抬眼看向盛祁言,说真的,这个男人睿智的头脑和过人的能力让他很敬佩。如若不是因为有景婳和景家的恩恩怨怨夹杂在中间,他还真的是想和盛祁言光明正大痛痛快快的来一场公平公正的博弈。
不管是输还是赢,有些经历总归是让人终生难忘。
但过去的错误已然是酿成,只要景婳有一日不原谅盛祁言,那他言战勋必定是会站在景婳的身后,不择手段的去帮着她对付这个男人。
“这重要吗?”言战勋缓缓开口,“安平现在已经五岁了,就算弄清楚他的父亲是谁又怎么样?在那孩子的眼里,从始至终只有景婳这个妈妈最重要。”
他的话似真似假,也一直偶读在避重就轻。可这话里话外表达出的意思是,景安平的父亲是谁,最终还是取决于他的母亲景婳选择的是谁。
盛祁言的脸色沉了沉,他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到这里已经三分钟了。
他出发的时候,只打算给言战勋三分钟。
“既然孩子的父亲不是你,就离景婳远一点。”现在于盛祁言而言,这个事情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起码他不用再担心景婳和盛祁言之间会有什么割不断的牵扯。
只要没有棘手的孩子横亘在其中,其他的东西他都能轻而易举的去阻止了。
“要是再让我看见你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盛祁言的声音慢慢悠悠的拖长了几分,语气却是带着骇人的冷意,“言战勋,别怪我不客气。”
“可惜那孩子的父亲也不是你。”对于这番似曾相识的威胁,言战勋似乎是早有料到,一副有准备的模样,“盛祁言,你跟我是一样的。”
“我们一样,没有资格站在景婳身边。”
盛祁言是伤害了她,而他则是没有得到过她。
不过好在,结果相同。
言战勋不易察觉的勾起一丝苦笑,这也算是他能最大的给自己的安慰了。
“呵。”盛祁言冷笑了起来,“资格这个东西,我不在乎。你要是不想让景婳有什么危险,就不要再费尽心思带走她。”
那女人待在别墅里本就不安分,要是再招来言战勋,没准儿还真要闹出事情来。
既然确定景安平不是言战勋的孩子,那对于可爱的小孩,他那点慈悲之心还是有的。
救就救了,也算是让景婳能开心一点。
打定主意后,盛祁言也不多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
言战勋在这时急急的开了车门下了车,“盛祁言,能不能把安平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