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般微小,若只此时就起了内讧,那也别想着以后了。”
陈微云说话不留情面,沈河面红耳赤,他冷笑一声,看向陈微云:“看来大嫂是有觉悟了,我还忙,先走了,大嫂留步吧。”
沈沣甫一踏入,就见二叔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连他行李,二叔都视而不见。
他不解望向母亲,陈微云对长子向来温和,
“怎么今天来了?”
府中议论声声,沈沣却是担心母亲受影响心绪不宁,沈沣同时也好奇:“石姝——”
“过去是母亲不对,明明曾经与你们耳提面命要照顾好石姝,到后来反而是我坏了规矩,”
陈微云叮嘱沈沣:“石姝还是你的妹妹,是我对不起她。”
母亲神色微黯,沈沣想起每年过节回来,弟妹石姝总是精神不济,他原以为是沈云太过,现在看来母亲也有错。
但弟弟的家事他无法参与,所以便没有多管。
但若母亲要他将石姝仍旧当妹妹照顾,他照做就是,石姝与他虽并不亲近,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孩。
沈沣心思一转,突然问了一句:“母亲还记得石姝刚来时候的事情?”
陈微云挑眉,
沈沣接道:“那时父亲重伤落崖,消息传入沈家何家俱惊,只因父亲是全家唯一的金丹修士,若父亲不在了,沈家便也走向下乘。后来石姝拖着父亲走了过来,天空是贝母银光闪烁的七彩色,父亲醒了之后第一件事便说石姝一定得留在沈家。”
沈沣顿了顿,“母亲当时将石姝称为,”
“福娃娃。”
陈微云接上,她深深呼吸一口气,心中对原主也是极为不认同的。
见母亲神色低落,沈沣只得再三劝慰。
唯独沈云,觉得母亲偏心了,他说好的唐姑娘,还有小荷,陈微云一概不管,尤其说他注意自己的修为。
可奇了怪了,修为停滞不前。
沈云流连前院不过几个月,却修为毫无长进,与原先完全不能比,小荷好奇说,是不是没有再服用丹药。
沈云隐隐觉得不是,哪怕陈微云疼爱他,也不是药丸不停的,相反陈微云虽是炼药师,却更看重沈家子弟依靠自身修炼。
果不其然,当他问母亲讨药,陈微云不仅没有给他好脸色,还问:“你这些日子可有修炼?我看你修为不进反退,莫不是以为背靠沈家就能如同纨绔般什事不管?修仙大道哪有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你倒是好,天天晒网,莫不是忘了当初毫无资质别人是怎么嘲笑你,你又是怎么勤学苦练却还哭着问我是否修仙之路也能以勤为径。”
沈云明显觉察出母亲的嫌弃,尤其是他说到石姝,母亲对他更是冷淡:
“既然都已分居而住,石姝并不想见你你也别去烦人家。”
沈云听着就不开心,什么叫烦人家?
石姝见到他难道不高兴吗?这世上莫非还有娘子见到夫君不高兴的?
这样一想,沈云便又回到石心院,奇怪,才踏入院子便觉得浑身灵气又舒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