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个少年,熟悉地在这个破街区左拐右拐,很快,三人在一个巷子的尽头找到了这家无名酒馆。
它的屋檐下挂着一个白色灯牌,上面用简笔画勾勒出一个酒杯的形状。
大门紧紧关着,看上去不像是正在营业的样子。侦探走上前,有节奏地叩响这扇大门。
大约敲了有半分钟,门上开启一个小口,露出一双白底黑瞳的眼睛。
他谨慎地说道:
“几个人?”
“三个。”侦探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旁边二人。
“太多了,今晚的名额已经够了。”
侦探冷冷地看着门后的眼睛:
“你难道不知道规矩吗?”
“知......知道。”门后的声音变得谄媚:
“原来您已经进去过了,失敬失敬,里面请。”
大门打开,一个留着小胡须,身穿燕尾服的中年人向他们微微鞠躬。
侦探没有理会,他偏了下头,示意二人可以进入了。
三人慢慢地走进房子,这里的空间比格雷尔想象中的还要广阔。
眼前是一个复式大厅,左边是吧台,右边是楼梯,中间的空旷地带却放了一个擂台。擂台的最顶端是一盏华丽的吊灯,吊灯两旁的二楼区域,有很多人边喝着酒,边对着擂台上搏斗的二人喝彩。
那是两个瘦骨嶙峋的男人,他们带着简陋的护具,正不要命地向对方的身体轰去。
他们显然没有格斗的经验,一招一式之间,既没有力量也没有技巧,充满了小孩子打架的韵味。
格雷尔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索然无味,他看向吧台,而侦探正好在那里点酒:
“三杯苦酒,三杯甜酒,还有三杯不甜不苦的酒。”
吧台的酒保眯着眼睛,不善地看着眼前这个装扮特殊的男人:
“今天的名额已经满了,我推荐你预定三天后的名额。”
“那可不行。”侦探干脆利落地回绝了他:
“我知道规矩,就在今天走。”
没等酒保开口,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一个身穿红色上衣,妆容浮夸的男人走上擂台,慷慨激昂地向房屋内的众人喊道:
“恭喜阿狗,获得了通往自由的门票!”
他举起阿狗,也就是擂台获胜者的手,高呼:
“赞美自由!”
酒吧的二楼传来同样热情的回应,将大厅鼓动得燥热无比:
“赞美自由!”
“赞美自由!”
可格雷尔分明看到那个叫做阿狗的男人,他带着血迹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沾满了血,眼神却十分空洞,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完成交谈侦探向围观的二人走过来,他指了指大厅中央的擂台,努着嘴说道:
“你们也看到了,获胜就能前往自由城。”
“今天的名额,已经满了。”
“要取得名额,只能挑战原来拥有名额的人。”
“我们有三个,意味着要打三个。”
他玩味地看着二人:
“我有点累了,你们谁上去一挑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