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自己的人吗?
宫里人人都有消息渠道,连海兰这种不受宠的都能打听到前朝发生的事,结果弘历在自己家里却对妃嫔在长街上说的话一无所知?长街上时不时就有太监和宫女路过,到一道门就有人站岗,高曦月又向来大嗓门,她说的话怎么可能没外人听到!
可弘历偏偏就不知道!
他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
白脸被问得一懵:“对哦!”
这也太搞笑了,太后什么都知道,皇后什么都知道,贵妃什么都知道,连白蕊姬那个小答应在还没被禁足前也什么都知道,反而是后宫乃至于天下的主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也太离奇了。
“也许……也许他一直知道高曦月的这些小动作,只是不g——不想管,懒得管。”白脸及时刹嘴,将不敢二字改成了不想。
“就像如懿纵容阿箬那样?”
“大概是吧。”
“可她和弘历又不是如懿阿箬的这种关系。”章总越想思路越多,思路越多就越是一团乱麻想不通。
怎么会有如懿传这么令观众痛苦的戏本子啊!
他那么用心看,反而受折磨。
而且还不是因为某段情节,而是捋不顺逻辑,这对于章总而言实在是极大的心理虐待——做皇帝几十年,从没见过这么多没有逻辑、讲话也不通顺的人。
……
“本宫怎么听说皇上命安华殿的大师在永和宫诵经一月祈福超度,是因为,玫贵人生的孩子身形有异!”
“贵妃娘娘,借一步说话。”如懿将高曦月单独叫到墙角,和其他奴婢隔了几步远,随后低头抬眼地训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无稽之谈?”
(章总:“她讲话怎么像是训孩子?”)
(白脸:“训皇上都这样,训一句贵妃怎么了?”)
(章总:“也是。”)
高曦月还真被她严肃的表情吓住,连忙狡辩道:“本宫也是听了一耳朵闲话,顺嘴说给你。”
如懿一脸不信。
高曦月又问:“那夜你也在永和宫,知道什么,却不愿意告诉本宫,倒便罢了。”
如懿神情放松:“那夜在永和宫,我能做的,就只能是安慰皇上和玫贵人,并没有无稽之事,而且皇上在意玫贵人,贵妃娘娘也不要乱说。”
(章总:“她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如懿被禁足在重华宫里的时候,高曦月不是还讥讽她吗?半年前阿箬被扇耳光,罚跪到天黑,高曦月还罚如懿本人抄了两百遍佛母经,这也能和好?”)
(白脸:“您在前朝跟大臣们不演吗?”)
“不是本宫说的!”高曦月这时又突然否认起来。
如懿作出一副关切的模样:“那也小心为好……我先告退了。”
她行了个礼,便领着人匆匆地走了。
高曦月自己心虚,不敢叫住她,只好目送如懿离开。
可她又不甘心,停下来对心腹茉心说道:“那夜在王钦那儿,连你我都看到一二,你说玫贵人的孩子,娴妃看清楚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