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越并没有急着让人惩治内jiān李榷,反而将他带到了指挥所里,然后屏退了众人之后,与之单独一谈。对此,李榷也很感意外,实在不知道马越要做什么,但既然到了如此地步,他自然只有听命行事的份,马越想怎样就怎样吧。
在端然入座后,马越也请李榷坐下,随后才看着他叹息道:“李将军,我实在不希望与你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话的,但你却……我实在很不理解,你为何会与羌人勾结在了一起。你可是我西凉军中资历极高的人了,怎的竟会行错这一步呢?”
“哼,你以为我走到这一步是自愿的么?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你马仲凌所赐!”李榷冷哼一声道。此时他对自己的将来与安危也不抱太大希望了,所以反倒是放开了。既然马越要问,他就索xìng实话实:“若非你设下计策,使我们落到被羌人围困在官武的局面,使我们根本难以脱身,我又怎么可能用此下策!”
“你却来怪我?不错,这次我确实略施了些计,但为的却不是坑害你们,而是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你们居心不良,想借羌人之手来削弱,甚至是铲除我们马家的力量,我不过是自保而已,这恐怕算不得什么错误或是yīn谋么?而你们之所以落得如今的结局,究其根本,还在于你们自身的私心作祟。谁都不想以减弱自己的实力为代价,而使大军脱困,在这样一拖再拖之后,终于有了最后的遭遇。所以,真正连累你们,害死数万人马的并不是我马越,而是你们自己。
“至于你李榷,则更是走了一条最不该走的道路!就因为你的一念之差,导致多年的兄弟袍泽战死当场,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内疚么?不,我看你确实没有一内疚之情,不然你也不会再来我姑臧,想再故技重施了!”
“我……”李榷被马越一言中他一直不想去触碰的心事,脸sè顿时就暗沉了下来。人心皆是肉长的,要将许多跟自己多年的兄弟推上死路,他心中自然也是非常后悔的。而他这段时rì里却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甚至只想着如何帮着羌人成事,然后自己好顺势而起,可他的内心深处,却依然无法避免有愧。
半晌之后,李榷才是一声叹息:“你的不错,我确实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当时的情况下,我亦是逼于无奈才做出的这个决定。当rì,我所守的官武北门即将被羌人攻破,而这时,他们却派来了一名使者……”
依稀间,李榷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改变他整个人生,并改变西凉军实力的时候——
看到那个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的使者,李榷自然很没有好气了:“你来做什么?虽然我们汉人讲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我们处于如此境地,你就不怕我现在就让人把你杀了?”
“你不会的!”这个身材瘦削,完全不象羌人般粗豪的男子着一口流利的汉话,他极其自信地一笑道:“如果你当真有这样的打算,那压根就不会见我了。而我此来,也正是为了帮助你,使你摆脱目前的险境而来!”
“哦?你还会帮助我?这实在是难以让人信服哪。”李榷大表怀疑。
“当然,你想要得到帮助,就必须先帮我们。我们双方互相帮助,才能得到各自想要的。”使者笑吟吟地道:“我知道你想要保住自己手里的兵马,而我们想要的,是一场战斗的胜利,一场在付出足够的代价前提下的胜利。而这一,身为西凉军主要将领的你,一定可以帮我们达成的!”
在听完此人的意图之后,李榷当时就拉下了脸来:“你竟想我做叛徒,出卖多年的兄弟,你把我李榷当作什么人了?”
“李将军还请不要发怒,听我把话完。”使者并不心急,继续着自己的服工作:“其实你们城里的情况我们多少也已有所了解了,只怕你们是撑不了多久了吧。若你不肯合作,我们大可以强攻你这一,或许两rì内,就可破城,到时候你麾下的那些人马只怕就要折损大半,甚至更多了。然后,其他那些人马也会大损,而当你们离开这里后,他们必然会将损兵折将的罪名都推到李将军你的头上。而那时候,将军便是还活着,手上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来与他们抗衡,你的下场可就难的很了。
“而相反的,若是你肯与我们合作,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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