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借羌人之手来削弱我们这些人的实力哪!”话到这个份上,李儒再难保持一贯的态度,而有些火气了:“你这究竟是何用心?”
“我已了,这是为了保证我们马家的人能够安全!”马越也半不让地提高了声音,同样拿眼回瞪向了李儒:“你们若是不肯接受我的意思,那就请恕我们也无法满足你们的要求了。”
“你……你可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如此见死不救,你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么?还有,一旦我们被羌人彻底击败,你们马家就能独善其身么?”李儒显得有些激动了,他万没有想到马越竟会如此的强硬,竟会如此的不顾大局。
“我并不是见死不救,只是力有未逮而已,难道别人还能强迫我们马家用自己人的命去救一直在算计陷害我们的人的命么?”马越也不想再与李儒兜撒们圈子了,直接就把某些事情当场给挑明了:“之前在长安时,你们是怎么答应的我们?但在回到西凉后,你们又是如何对待我们的?不但把之前的约定彻底抛开,甚至几次都想置我们于死地,若不是羌人正好大军压来,恐怕你们都要对我们用兵了吧?
“而我们马家已经足够以大局为重了,即便是被你们当枪使,被派到前方去与羌人正面交锋,我们也都认了。其后又被你们调来这里,为的就是担心有羌人的埋伏,只是拿我们做替死鬼罢了,这些你真当我马越看不出来么?
“今rì,你们因为自身的考量而困守官武以为保全实力,却叫我马家出兵与敌相拼,你们当真是好算计,却也太不把我们马越当回事了吧!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想要我们不计前嫌地给你们提供粮草,没有问题,你们先把羌人打退了再,否则免谈。”
听马越疾风暴雨地把这一番话完后,李儒本来的气势顿时就消散了。他没想到马越竟会在这个时候把一切都给挑明,这完全是撕破脸的架势哪。而从这一上,他也可以看出马越已经看衰董卓这些旧部的结果了,不然也不会如此不留余地地把一切都出来。这样一来,李儒还真不好再用什么借口来劝马越了,因为双方完全是对立的,他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敌人而使手下的实力受损呢?
马越见他愣怔着,便又继续道:“至于你所的随着你们的败亡,西凉再难有抵挡羌人的力量,我也难以苟同。我们马家,绝对可以在这里将羌人击败,当然这一切你们这些人是未必能看得到了。话已至此,旁的我也就不多了,若是你们还认为自己是西凉人一员,就去与羌人正面一战,我自会给予一定的帮助。否则,那就听天由命吧。”
李儒沉重地叹了口气:“想不到你马仲凌如此能忍,其实早就把我们这些人视为了寇仇,却还能与我们和平共处,甚至屡次为我们出谋划策,这当真是为难你了。既然你已经把话都明白了,那我也就无话可了。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还有两个问题需要你老实回答于我。”
“你。”对这个曾经的朋友,马越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但为了自家的大事,他必须狠下心来对付。
“第一,这次姑臧这里所发生的羌人围城之事,一切是否皆出自你们马家的授意?”李儒在之前已经隐隐感觉到事情有些奇怪了,现在更是进一步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马越稍微愣了下,随即才道:“这个其实并不重要,反正现在姑臧已在我手,粮食也都在我掌握,你们就算这是一个yīn谋也与事无补了。”、
虽然他没有亲口承认,但却已经给出了答案,这让李儒的心里更是发凉,对马越的看法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能在那种情况下出此险招,并且酸准了他们这些人的应对之法,足可以看出此人心机之深沉了。这一刻,让李儒产生了他们绝不是这个年轻人对手的念头,对未来更感悲观。
在调整了心绪之后,他才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还有,当rì在长安城中,我们的主公究竟是怎么被人所害的?这其中,你们马家又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sè?”
对于这个问题,马越却没有作答了,他只是笑了一下:“你怎么想的我无权干涉,但事实已成,谁也改变不了。”完已负手而去。
李儒再次发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其实他已经从马越的反应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他的嘴里忍不住吐出了两个字来:“枭雄——”却不知是的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