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么的,但王风却不敢大意,所以这一夜里,他还是让众兄弟轮流守在村口,以防不测。不过这次也被马越中了,一夜过去,也不见羌人的踪影。
一夜无话,当次rì天明,马越踏出这个村子时,他已经把昨天的悲愤之情完全压到了心底。无论是对那些羌人的愤恨,还是对无辜百姓的同情,都被他深埋在了心里,只等有朝一rì,再来实现自己所立下的誓言。
现在,马越却很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在这个历史的转折,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他才能实现那看似遥远不可及的愿望。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当务之急就是通过这次从世家豪门那里获取足够军队使用的粮草,从而真正被董卓引为心腹,这样才能在将来,董卓有所成时拥有一定的地位。
回头再看一眼那依然寂静一片的村落,马越在心中默念:“各位在天有灵,就在天上看着我马越如何一步步地达成此愿吧!”而后,一打马,再无反顾地向着陇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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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临洮到陇县骑马不过两三rì的路程,但此番马越他们因为道路为积雪所覆盖,所以这行程便慢了许多。直到腊月初十的傍晚时分,他们才来到了陇县城下。看着夕阳下闪烁着金光的熟悉城墙,马越心里充满了感慨。
一别不过两三个月,自己就经历了许多,改变了许多。不过不变的,是自己与家人之间那血浓于水的亲情,是自己想要保存马家在这个乱世的决定。
进县城,沿着熟悉的道路打马而行,很快地,马越就来到了自家大门之前。他并没有急着去和李相如谈正事,毕竟他还有的是时间,现在还是先见了父母和即将成亲的兄长再吧。
当看到那门前喜庆布置时,马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他跳落下马,就直冲进了大门,那守门的仆人见是二公子回来了,也是一怔,随后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赶紧追着往里而去,口里还不住地叫嚷着:“老爷,夫人,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
很快地,整个马家都被惊动了,不少仆人都赶了出来,就是马越的母亲也已经从后院走了出来,一看到果然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作母亲的眼中便闪出了泪花来:“康,你终于是回来了……”
马越看到母亲,这才止了步,规规矩距地上前行礼:“孩儿见过母亲,此次一别数月,让娘你担心了。”
母亲一把拉过了儿子,上下打量了他好半天,才含着泪道:“你瘦了些,黑了些,但也比以前jīng神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可母亲发自内心的关爱之情还是让马越大为感动的。正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虽然自己所在的临洮不过几百里路程,但对于一对从未分离过的母子来也依然是很遥远的距离了。
好半天后,母亲才恢复过来,拉着马越道:“你这一路赶来累着了吧,赶紧去洗个澡,待会你父亲和兄长也回来了,到时我们全家一起用饭。”
“怎么,大哥已经在官府里做事了么?”马越忙问了一句。
“是的,从那次战事回来之后,你父亲就把黑虎招进了军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黑虎才十五岁,就这么急着让他参与其中了。”在每个母亲的眼里,儿子总只是个孩子。
马越心里明白,这是马腾为了应付董卓可能的招揽行为而做下的工夫,这样一来,董卓短时间里是不可能用手段把兄长调到他的麾下了。不过他还是有一不明白,那就是眼看着兄长的婚事将近,怎么他们还老在衙门里待着呢?
当天夜里,一家人高兴地吃了一顿饭,马越又和马超兄弟二人抵足而眠,了许多分别之后的事情。马超已经成为了军中一员,每rì里就是cāo练,虽然辛苦,却让他甘之如饴。至于婚事,他却看得很淡:“不过是一场相互间的交易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马越这才知道为何他依然会整rì里待在军营里,而不cāo心自己的婚事,这也是这种利益整合的婚姻的一大问题了。
马越听了兄长的这番话,一时竟也有些无语,看来自己这个兄长对于这种明显带着功利sè彩的婚事其实也有所抵触的,只是为了家族的利益才接受。只希望这个女子能真的成为兄长的良配吧,最后马越如此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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