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一张充满了阳刚味,很是英武的男人的脸。双目炯炯有神,脸盘周正,如斧凿砍劈一般,而那有些杂乱的络腮胡须更体现出了此人狂放不羁的一面。怎么看,这个从墙上探出头来的汉子都是个英雄人物,但马越见了后却是一凛。
只因为他认得这张脸,他在讨伐叛乱的军队里曾见过这人,而且印象很是深刻。在那支军队了,除了自己父兄和身边的一些将领外,马越所能接触的人实在不多,而能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则只有一人——牛辅,那个让他亲眼看到动手杀了耿鄙的汉军将领!
“怎么他会出现在此处?他来这里的意图究竟是什么?是想保着临洮呢,还是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怀疑在马越的心头孳生,倒不是他多疑,实在是此人之前所为实在太过不合常理了。
是他刺杀了主帅,然后紧随而来的就是羌人的夜袭。任何一个知道这两的人,都会忍不住怀疑牛辅此人的用心。不过马越转念一想,还是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此人若真与羌人有所勾结,现在是不可能跑来临洮的,他已立下大功劳,怎么会不受赏而跑来这还在汉军控制的城池里冒险呢?要是换了陇县,或许还有一定的价值,可这临洮可不是什么重镇哪。
想明白了这一层,马越的顾虑也就少了许多。再加上现在也容不得他多作犹豫了,所以马越便即抬头高声道:“城上的可是牛辅牛将军么?”
“嗯?你是何人,居然还认得本将?”牛辅正要下令把众人驱赶走,却听得城下之人竟一言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这就得好好问问了。昨夜乱军杀到时,他的人马是反应最快的。因为在刺杀耿鄙之前,他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一旦事情败露,就率部下离开,而如果成功,也是要引兵进入临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存自身的实力。所以,昨夜羌人的突袭对牛辅本部人马的伤害是最轻的,这也是他敢守城的关键所在。
“在下凉州军司马马腾之子马越,前几rì行军里曾见过将军一面。”马越又把自己父亲的名头搬了出来,没办法谁叫他现在只是一介白丁呢。
“马腾之子?那我怎么没见你父哪?”牛辅似有几分信了。
“昨夜叛军突然夜袭,杀得我大军四散,我早已与父亲他们走散了。”马越苦笑道:“还望将军看在我父亲与你同地为官的份上开门让我们进城吧!”
牛辅不禁有些沉默了,从本心来讲,他对于因自己的刺杀而导致的大军溃败还是有些愧疚的,现在想要进城的正是这些受牵连的人,让他实在难以出言拒绝。但是,此事有关系到临洮县的存亡,更关系到自己岳父的进一步动作,他可就不敢擅自做主了。
见其似乎有所心动,却还有所犹豫,马越便又道:“另外我也有下情陈奏,事关临洮能否守住,还望牛将军通融一二。你也可以看到了,现在城下的除了我和几名兄弟之外,多是老弱妇孺,绝不是所谓的羌人jiān细。要是将军还不放心,我只求你可以将百姓们接进城去安置,我等不进城门半步!”
再次沉吟之后,牛辅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放任百姓死在羌人之手,摆手道:“开城门,把他们放进来。”着又对城下喊道:“不过为了防止意外,你的这些兄弟就要委屈一下了,必须放下兵器,下马之后才能进城。”
“可以!”马越头,随即吩咐王风等下马放下兵器。众人虽然不太情愿如此,但因为对马越已经有了极高的信任,所以还是照做了。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心下又是感激又是激动,不少人更是放声大哭了起来,终于算是暂时逃出生天了。
引着三百多百姓,马越等人徒步进入了只开了一线的临洮城门。在甬道两侧,守军将士虎视耽耽地盯着他们,手里更端着已经上了箭的弓,一旦他们有何异动,便要给他们以迎头的痛击了。
当他们穿过甬道后,便看到了一身甲胄的牛辅已从城上走下,他脸sè凝重地盯着马越:“你刚才所言可是真的?有什么关乎我临洮存亡的军情现在就吧。”
马越不敢拿大,便把自己救下众百姓后所听来的,和所推测的事情了出来:“……很明显的,羌人意在以我汉人百姓为前驱,从而削弱我军守城之决心,然后再一举攻下临洮。”
听了这话,牛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一计策的确狠毒,他也能想到一旦真个如此,对自己麾下将士的打击会有多么的巨大。要知道西凉军中士卒九成以上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谁不与乡间父老有所关联?一旦发现这些乡间父老被人驱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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