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样?我可不可以直接向叶小姐询问一下。。。”
“她没空。”
孟聚心头微怒,他按捺住火气:“叶公爷,我知道上一次我是做的不对,但这次见面,我绝不会乱来的。当着您的面,我就见贵府的叶小姐,问清楚她有什么事,然后三两句话把事说清楚了,绝不纠缠,这样总可以了吧?”
叶剑心淡淡说:“有这个必要吗?”
“东平的种种,已经是过去了。我不想小女再与那边的事扯上关系——人也好,事也好,都不希望。所以,不管小女找你是为什么事,那都无关紧要了。孟镇督,你就安心回东平去吧,大好前途在等着你。你放心,小女是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公爷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呢?瞒,迟早是瞒不过的。”突然,孟聚想到了一个恐怖的可能,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公爷,难道你要这样永远圈着叶小姐?永远不给她自由,不让她与外界接触?”
叶剑心蹙眉,他冷冷望着孟聚:“要怎么处理,现在我还没想好——不过,我怎么管教女儿,这似乎与孟镇督你没什么关系吧?”
原先,孟聚一直以为,这世上最可恶的人无过于易先生和高晋了,但现在看来,这句话还是说得早了:叶剑心比他们两个加起来都可恶上一万倍!
“叶公爷,有一句话,叫做掩耳盗铃。不看、不听、不接触,就可以当做事没发生吗?
叶小姐曾就任东平镇督,政绩卓越,她壮烈牺牲在抵御北魔的战场上,这段历史,朝廷的史官已记载丹青,皇帝知道,总镇白无沙大人知道,慕容家知道了,千千万万为国戍边的北疆将士也记得——叶公爷,叶家的冥觉师很强大,你们的势力也很大,但无论怎么,千百人的记忆,那是不可能篡改!
而且,公爷也无法向叶小姐解释这三年的时间空白!只要叶小姐出去,随便一个人都能告诉她,现在已不是太昌五年而是太昌八年——叶公爷,你人力再强也不可能逆天!
叶公爷,这并非仅仅贵府教导女儿的家事!叶小姐是你们的女儿,但她也是深受东平军民敬重的镇督,为了她,无数热血好男儿英勇战斗、慷慨赴死。
在靖安大战的时候,我亲耳听到,一个奄奄一息、濒临死亡的陵卫士兵最后说的话,他说,快去救叶镇督;
我也就亲眼看到,为了护卫她,卫队官兵与凶悍的申屠绝叛军厮杀,前赴后继地倒下,直到在场的最后一名卫士被砍死,申屠绝才能到得叶镇督跟前。
叶公爷,您要明白,那些死去和活着的人,他们都是为了叶镇督而战、而死的!这些牺牲,这些鲜血,这些真实发生的事,你无权对叶镇督隐瞒,那是对许多人的不公平,叶镇督她有权知道!”
孟聚心中愤怒,话语犹如火山喷发般一气滔滔不绝地说了下来。
叶剑心望着他,目光中有一些惊讶,随即又变成了淡漠。他冷冷地望着孟聚,仿佛是望一个白痴,问:“孟镇督,你说完了吗?”
孟聚喘了口粗气,说:“是的,我说完了。”
“那好,徐伯,送客。”
叶剑心长袖一拂,转身向梅林的深处走向,那一身黑衣的消瘦身影消失在灿烂绽放的梅花丛中。
望着他离开,孟聚愣愣站在原地,忽然感觉自己象个傻子:跟这个傲慢的冷血怪物谈什么热血和牺牲,那不是对牛弹琴吗?
“孟少爷,请随老奴出去吧。今天来得不巧,请您多包涵了。”
孟聚闷哼了一声:“不劳远送了,我知道怎么出去。”
他气鼓鼓地大步走出了庄园,回首望去,只见大雪中的庄园暮色沉沉,笼罩在一片阴沉沉的乌云中,看着就让人感觉十分压抑。
孟聚暗暗发誓:这辈子,再不跟叶家打任何交道了!
总署的马车依然在叶府的庄园门口等候着,孟聚上车坐好,吩咐车夫:“回总署吧。”
“好的,孟长官。”
马车顺着大道一路驶出去。想着这次来见不到叶迦南,也不知她找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孟聚心情郁闷。
突然,一个熟悉的纤细窈窕身影在道边的树林边一晃而过,孟聚陡然直起了身子,叫道:“停车,马上停车!”
马车缓缓在道边停下了。孟聚飞快地跳下马车,急不可耐地冲着来路跑去,好在那个女子还是站在道边的树下,并没有走开,他这才松口气。
他走过去,平和地打着招呼:“柳姑娘,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
柳空琴一身青衫,亭亭玉立,清淡素雅一如昨日。她淡淡说:“我不是很好。孟长官,你可还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