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靖安的街面更见繁华,孟聚领着吕六楼和刘真等人一路走过来,道上行人摩肩擦踵,稠密得快挤不下了。正是夜幕初上时分,各路酒楼和青楼都已将灯笼高高地挂出去,店小二站在自家门前大声吆喝着,招揽客人。
孟聚来靖安也有一阵了,但还没见过这么热闹的情形。他咋舌道:“靖安城的人,怎么多到这种地步了?”
吕六楼在靖安呆得久,熟悉情况:“这是肯定的。今年雪下得早,又有打仗的事,内地还没能收到多少牛羊皮呢。好不容易北胡退下去了,内地的商队当然要抓紧来收货了。东平辖区各县商家也要来靖安采购日杂品回去卖给胡人,好赚上一笔——眼看要入冬了,再不抓紧赚钱,草原上大雪一来,那就没法做生意了。”
“哦?胡人们穷凶极恶,常常要打仗,还能跟他们做生意?”
吕六楼慢条斯理地说:“打仗归打仗,生意归生意。”这颇有哲理的话,让孟聚回味了好一阵。
远远就望见到天香楼那那硕大的红色灯笼了,两排红色长裙的迎宾美女长长地排出门口。朱全有和天香楼的杜掌柜早在店门口候着了,见到孟聚一行人过来,两人急忙冲上来迎接,点头哈腰。
刘真冲他们趾高气扬地打着招呼:“猪拱,我可是帮你把孟老大请来了!今晚你要是没什么精彩节目,招呼不好孟老大,哼~”
“刘哥,你就放一万个心!咱猪拱做事,不可能砸自己牌子不是?”
面向孟聚,猪拱把腰弯得低低的,脸都笑烂了:“孟大人,您可来了!这么久没见,小的可是太想您了!”
杜掌柜也上来迎接:“孟长官,您的气色可是好多了,看来伤势可是痊愈了啊!”
见到他们,孟聚漫不经心地拱拱手:“托福,托福,有劳二位记挂了。”
猪拱是靖安城大豪,杜老板也是靖安城里有身份的人物,但此刻,他们二人却做着店小二的活计,在前头点头哈腰地领着孟聚进门,两排穿着艳红裙的迎宾美女齐齐深鞠躬:“贵宾晚上好!”
一片莺声燕语的脆声,刘真骨头都酥软了,他来天香楼的次数也不少了,但却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跟着走进来,口水流了一地。
吕六楼等人还是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豪华阵仗。见到这么多如花似玉的美女,几个护卫目瞪口呆,局促不安。
大堂里还有别的客人,见到这样的排场,有知道猪拱和杜掌柜身份的,都是十分吃惊:能役使着猪拱和杜掌柜带路,能让天香楼摆出这么大阵仗迎接,这个一身青衫的便服男子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是上次三楼和蓝总管一起吃饭的包厢。到门口时,孟聚却停住了脚步,两个护卫越过众人,先进了包厢。
看到孟聚这般做派,杜老板和猪拱都有点尴尬,两人讪讪地笑着。
孟聚倒是泰然自若:“见笑了,最近时局不太平,我们做这行的,出入也要小心。”
猪拱陪着笑脸:“是是,孟长官说得太对了,小心行得万年船,干我们这行,小心没错!”
孟聚暼他一眼:“呃?猪拱,我什么时候又跟你是同行了?”
猪拱一愣,他急忙扇自己嘴:“啊,小的这臭嘴,说错了!小的是什么草料,竟敢痴心妄想跟孟长官是同行,真是不知羞耻!”
孟聚笑笑:“猪拱你想当陵卫吗?那倒也不是很难。”
孟聚说得轻松,猪拱听得却是心中一颤:自己还有机会当陵卫?他心里痒痒的,正想再问,但那两个进去查探的护卫这时却出来了,他们对孟聚点头,示意包厢里没什么问题。
“好的,猪拱,杜掌柜,二位请。”
孟聚本是被请来的客人,但这时他却做出了主人的态势,伸手一展。猪拱和杜掌柜都是连忙弯腰拱手:“不敢,不敢,孟长官您先请!”
孟聚笑笑,当先进了包厢。他打量周围,包厢的布置摆设还是和上次一样,红色的地毯,黑檀木的圆餐桌椅,墙上工笔的侍女画,装饰典雅,极尽富贵豪华之能事。
吕六楼等护卫也不坐下,只是站在房间的屋角里,沉默地不发一言。孟聚径直在主位上坐下来了,微笑着说:“猪拱,杜掌柜,都请坐吧。”
“这、这怎么行!在孟长官您面前,怎有小的座位?”猪拱嘴上这样说,但还是扭捏地坐下了,壮硕的身子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让孟聚看得好笑:真象头拱食的猪啊!
孟聚先跟杜掌柜搭话:“杜掌柜,最近生意还好?”
“还好,还好!打仗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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