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娘!这事不怪你们,是我自己身体不好。对了,方才那位江姑娘似乎跟贵店的伙记很熟?”
沈素素对江云漪是很好奇的,除了她的医术不凡外,她觉得她的气韵风姿都算得上一等一,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才培养出这样的妙人。
“这个,小杨子,那位江姑娘你认识?”
金大娘刚接手锦绣坊才几天,根本就不认识江云漪,也不知道江云漪跟她家少爷是好友。
“江姑娘,她,她是少爷的朋友!”
小杨子本想说江云漪是雅斋的半个主人,可想到前几日少爷跟他说要他保密江姑娘的身份,话到嘴边就换了口风。
“少爷的朋友?”
金大娘疑惑,她怎么不知道少爷何时认识了这样一个朋友?
“哎,总之她是雅斋的贵客,也是少爷的贵客,以后她来了,金大娘您悠着点就是。”
小杨子不能说真话,只能这样敷衍金大娘。
段景之要开雅斋的事儿,这几日早传遍安云镇了,金大娘自是知道。
小杨子这么说,她自然听得懂,不过雅斋的管理段景之不让段家的任何一个人插手,都是他亲自过问,经手。
沈素素见问不到什么,便任徐宛叫来轿夫,坐着轿子,带着各自的丫头一起回去了。
此刻江大月正驾着车往雅斋的方向赶,牛车上几个人一起逼问江云漪方才的事儿,包括江小小与江小高也不知道江云漪竟然这么厉害。
“姐,刚才那位姐姐得的什么病啊,你那个药膳方子真能帮她么?”
江小小被刚才江云漪说的一堆医学术语给搞得晕头转向,想着刚才沈素素面色青白,全身无力的模样还有些后怕。
“她是信期不调,加上身体的寒症会比较麻烦点,我开的那些方子对她调养身子还是很有用处的。”
江云漪前世也接触过不少这样的病人,只是沈素素体寒,血虚之症会相对严重一些,但也不是调养不过来。
这个和她上次撞破头而引起的血虚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沈素素属于长期性的,而她只是短期性的。
“云漪啊,你还会给人调理身体哟。”
江大月满脸的好奇,她刚才听得一愣一愣的,就是觉得他们家云漪就是厉害。
那姑娘那一碗生姜红糖茶一喝面色慢慢就好起来了,这村里的李郎中都未必有他们家云漪厉害呢。
“姐,你是想借此把你会调理人身体的手段传出去么?”
江小高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江云漪的用意。刚才那位姐姐一看就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小姐,大姐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
江云漪笑而不语,想着高子就是聪明,竟然一下就看出了她这么做的深意。只是她现在年纪小,就算有机会看诊,也没人会相信。
她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她是一名药膳师!来证明她是一名药膳师。
“云漪,你这么厉害,也给娘亲调理一下吧。娘亲的身体也一直不怎么爽快。”
江武一想到到母亲身体上的毛病,就一脸的急色。他一直想花钱让母亲去医馆看看,可母亲就是不肯。
“放心吧,二姑姑的问题不大,等回去后开些方子给她吃,很快就会没事的。”
其实江大月的身体很不错,就是有些劳累过度,所以看起来会有些精神不济,注意休息就没事了。
这些在初次见到江大月时,江云漪就看出来了。
“我就说武儿瞎操心,云漪这么说,你总应该放心了吧。”
江大月嗔了儿子一眼,心却想着,云漪出息了,老四家真的生了个好女儿。她受到了神仙的庇佑,将来一定会过得很好很幸福。
“二姑姑你就别怪武表哥了,他孝顺您,您还不高兴啊。”
江小小在一旁插嘴道。她就喜欢武表哥对二姑姑的孝心,她以后也要好好孝顺爹爹。
“我高兴,我高兴,我怎么会不高兴。”
江大月摸摸儿子的头,她这一生能有这个儿子已经非常知足了。如此她也不介意一生孤苦!
“既然二姑姑不怪责武表哥,那就应该听武表哥的话。如果身子真的不爽快定要好好看看,省得武表哥担心。”
江云漪看着这对母子,笑容温软。看二姑姑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苦。
也是,有江武这样一个孝子,估计每一个母亲都会由衷欢喜!
“姐,你以后有什么事儿,也不准瞒着我和二姐。”
江小高头轻轻地靠着江云漪的肩,忽地抬头认真道。大姐也是属于报喜不报忧的,指不定哪天又有事瞒着他和二姐。
“大姐怎么会?你们想多了。”
江云漪听江小高这么说嘿嘿一笑,见江小小也望过来认真地看她,赶紧打马呼眼。
这两孩子看她越来越紧了有没有啊!
几个人说着话的当口雅斋到了。江大月将牛车放在一旁,抬眼着那个还用红布盖住的招牌,又低下眉眼往雅斋的门口望。
“到了,我们进去吧。”
江云漪跳下牛车,笑着让二姑姑母子跟她一起进去。门口的小厮看是江云漪来了,忙过来把牛车往后头的院子牵。
江小小与江小高的速度比谁都快,车刚到门口就跳了下去,边跳车跳嚷着,
“景之哥哥,景之哥哥,我们来看你了。”
人未到,声先到,嚷得还在做装修收尾工作的师傅们都诧异地抬头望了过来。
“这,这东西都在上面呢,没人看着行么?”
江大月看着那小厮要把牛车拉走,赶忙阻止,这年货可全在上头呢。这没人看着,万一丢了怎么办。
“放心吧,如果弄丢了,我让景之赔我们。”
江云漪微微一笑,跟雅斋的伙记们已经很熟了,知道他们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再说了,这牛车上为防落雪不是已经架起了布帘,人往外看是看不到里面放什么的。
“云漪,云漪,你来了!你的伤好些了么?手还疼不疼?那天你都没等等我,人就走了。我买了一堆的补品却不知往哪送!”
段景之一听是江云漪过来了,立马从里头奔了出来,拉着江云漪上下查看,满面的关心之色。
他知道孙先生知道她的住所,但他不想贸然去造访,惹她不快。只是那日买好的补品却找不到她的人,他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不用担心。”
江云漪不着痕迹地避开段景之扶着她的手,现在还在大门口,再过几日雅斋就要试营业了,她可不想让人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
“你没事就好,来,快进来,我们到里面慢慢谈。”
段景之将江云漪往里头引,脸上的喜色不减。看到她平安无恙,比一切都值得他高兴。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姑姑和表哥。我想让我表哥跟孙先生学做帐房。”
江云漪忙给他们几人做了介绍。她特地带二姑姑母子过来当然是有她有用意,来赶集的那段路她特地教了江武算术,发现他对数字极为敏感。
做帐房的要求不就是要这份敏感度么?刚好孙先生是段家的帐房先生,她想让江武跟他学一段时间的帐房。
这样她也可以省点精力!
“段公子,您好,您好!”江大月很是拘束,但还是礼貌地对着段景之点头问好。
倒是江武有些发愣,对于能学做帐房这件事,他其实还是有几分犹豫的。毕竟学做帐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好,他若不在身边,母亲怎么办?
“我没问题,就是孙先生那里,我得跟他说一声。”
段景之有几分意外,但还是作了回应。想着,江云漪安排人跟孙先生学做帐房,那这个人应该很受江云漪的信任。
即如此,他为何不做这份人情?只是孙先生那边,他得亲自跟他说说才行。
“如果孙先生不同意,那我亲自去找他。我向他保证,他会收到一个极满意的徒弟。”
江云漪也看出了段景之的为难,这事儿她本就有要跟孙先生面谈的意思。老实说,孙先生那个人,她并不是很信任。
“要过小年了,孙先生正忙着年前的帐簿整理,估计得过了年才有空。到时我再安排你们谈谈?”
段景之语气微顿,即刻听出了江云漪的言外之音。心想着,莫非云漪察觉到了什么,才想着跟孙先生面谈?
“没问题,那就年后我们再谈。你先跟我说说与百草堂合作的事吧。”
江云漪这次来主要还是想知道跟云子澈合作的事宜。让孙先生收江武为徒也只是临时起意。
“景之哥哥不理人,就只知道跟姐姐说话儿。”
江小小有些不高兴,景之哥哥就只想着姐姐了,她和高子跟他打招呼都没怎么理。
“小小乖,我跟你姐姐有要事要谈。等谈完了,就陪你和高子逛街去。”
段景之很喜欢小小和高子,由衷的喜欢,所以对她的撒娇也欣然接受。江云漪看中这两孩子,他自然也会加倍看重。
“景之哥哥说话要算数哟,那我和二姐就等着。二姑姑,武表哥,要不我们上街再买点东西吧。”
江小高想着江云漪跟段景之一谈,肯定又要谈大半天,他可不想在这里闲着。
“好啊,我们去买窗纸吧,回去之后剪些窗花,重新给窗户糊上,一定即好看又喜庆。”
江大月从来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不过站了一小会,她就觉得全身不自在。当即就同意上街去逛悠。
“那你们早些回来!”
江云漪也知道每次跟段景之谈事都要谈很久,而且她看了一下,雅斋的装修已近尾声,等全部收尾就可以试营业了。
至于正式开业,她想改在元宵节那天,听说大周朝的元宵节异常热闹。她觉得若那个时侯开业刚好可以把名声传出去。
“那我们先走了。”
几人跟江云漪道别,就结伴出门了。江云漪和段景之目送几人走远了,才转身进雅斋。
“这是云子澈跟我们雅斋签的协议书,这上面盖的是他的专属私章,要比百草堂的专章管用。他还让我转告你,等你上集后到百草堂找一下方掌柜,他另有要事交待。”
进了雅间后,段景之将他与云子澈定好的那份协议给江云漪看。协议上除了云子澈的签字和盖章外,也有段景之的亲笔签字。
也把云子澈临行前的交待转达给了江云漪。云子澈的做法,让段景之对江云漪跟百草堂的关系又多了一份质疑。
但他死死地把这份质疑压住,硬是把云子澈的话原原本本地转告给了江云漪。
江云漪取过后,细细地看了一遍,发觉没什么问题才下笔签了字,并没有意识到段景之的不对。
“我知道了!等有时间我会去找方掌柜谈。我刚才看到雅斋的装修工作已经收尾,不如我们小年一过就开始试营业,试营业期间我们先把一些活动宣传出去。等元宵一到就正式营业。你看如何?”
江云漪听过之后,就把话题转到了雅斋身上。在她心里雅斋的成败才是最重要的。
“你放心,这些我会亲自处理。元宵那天正式营业倒更有意义些!那这几日我就让雅斋开始试营业吧。”
段景之看江云漪对于云子澈的交待并不是非常在意,自也把话题转到了雅斋身上。
其实当初她提出年前开业,他就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年前大家都很忙,哪有时间过来喝茶。
现在改成年前试营,正月十五正式开业,刚好可以给他足够的缓冲时间。
“景之,辛苦了!做为合作伙伴我万分抱歉,除了写方子的策划,我几乎没帮上什么忙。”
江云漪看着段景之比以前单薄很多的身姿,心中那份愧疚感又被勾了出来。她各种忙,忙得只够抽时间过来看雅斋的装修进程,段景之却是从头参与到尾,没有一点懈怠。
比起他,她占雅斋三分盈利,倒有些受之有愧!
“说什么呢,雅斋是我们共同的,我做这些也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雅斋的生意能够红红火火。何况雅斋的盈利我占四成,你和云子澈才占三成,我辛苦一些也是应该的!”
段景之看江云漪如此,心中微暖,顿时觉得他这几日的辛苦一点都没有白费。有她的这份关心,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不一样!要不这样吧,我开一份冬季的调养膳方,就当是我慰劳你为雅斋的辛苦,可否?”
江云漪总觉得不为段景之做点什么,心里老过意不去。当即就想到了她的老本行。
“好啊,有你亲手定的调理方子,我想我一定会更有精力打理好雅斋的一切事宜。”
段景之当即让人备了笔墨,看着江云漪为他写调理膳方。他对这些不懂,但他相信她,可以把他的身体调理好!
江云漪先给段景之把了一下脉,又看了一下他的脸色,发觉他面色白,精神也不大好,舌苔淡白,脉沉细无力,不由微微皱了皱眉。
“你是不是很害怕冷,受不了寒气,夜间小解次数多,而且四肢怎么捂都捂不热?有时侯会出现幻听,甚至失去清析的视觉?”
江云漪越问眉头皱得越紧,也越加肯定她的诊断。段景之不但阳虚,而且伴有轻微的耳鸣。
微微松了一口气,江云漪庆幸她今儿个提出要为段景之开药膳方的提议。否则他这病万一拖下去,后果也会很严重的。
“怎么,很严重么?我几乎每年都如此,过了冬天就没事了。”
段景之自小就畏寒,但长大后,这个症状也只有冬日的时侯会发作。他没想到,江云漪把个脉就把这些病症说得这么清楚。
其实近年来他这病已经很少发作了,就是这几日忙着雅斋的事,没有休息好,才会这样。
“不是很严重,但要注意调养,否则就难说了。”
江云漪今儿个连看了两个有寒症的患者,但症状上却完全不同,一个是体寒致血虚,一个阳虚而致耳鸣目眩。
沈素素身为女子,那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状较重,得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才会见效。
至于段景之,有她在,当然不会让他的病情加重。
着手写好方子,让段景之近段时间注意休息,雅斋的事要办,但不可以因为做事,而拖跨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了,我一定按你所说好好调养。”
段景之接过药膳方,细细地收好,打算回去就让下人按这个方子给他做膳食疗养。
“我这两天怕是不能过来了,等小年一过,我再来看你。”
江云漪写好方子,放下笔,看向段景之的眸光略略带了歉意。小年一到,她的那些亲戚估计都会寻上门来,兴许过了小年,她也未必有时间上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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