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绝望之神

    佘瑶缩在床角，背靠墙壁。蛇尾像时钟一样嘀嗒嘀嗒地拍着对角。这应该是蛇妖抖腿的方式吧。

    “那道光芒扩张了。”

    许志放下了录像机，上面正播放着数日来录制的一些关键信息。他有些激动的看向佘瑶，斟酌一番后，郑重地说道：“是不是对我的家乡感到好奇？”

    隐约之间意识到了什么，佘瑶点了点头。

    “我能不能靠近点说？”又是点头，佘瑶把蛇尾缩成一团，让许志坐在床边。

    落座，许志忽然发现，即便是斟酌好了，也依然不知道该从那里开头好，唯有问：“你有什么想问的？”

    “那道光和你的家乡有什么关系？”

    “如你所想，光的背后就连着我的家乡，‘土也球’。”

    即便是意料之内的答案，也依然给震撼到了。佘瑶确实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但是有这么一个问题决定了其他问题有没有问的必要。

    “你要……回去了？”

    “是的。”

    然后佘瑶就沉默着，设法将酝酿好的第二个问题从心中推上喉咙。

    “你…要跟我走一趟吗？”却是许志先开口了。

    “是…是！好的！”惊慌失措中，佘瑶迅速给出了答复。

    “那，还有什么要问的？”

    既然要去一个陌生的环境，那就有大把的问题能问了。

    “那……？”

    时间在一问一答中度过，许志感觉佘瑶对于自己的家乡充满了好奇。问题一个接一个，由浅至深绝不重样。

    关键是，这些问题，有着珠穆朗玛峰的高度（8844米），斐查兹海渊的深度（-11034米），养由基百步穿杨的精准。让许志直觉应接不暇，抛下一句：“早睡早起找师傅。”把问题撂给了师傅。

    晚上，许志翻身坐起，从黑暗中窥视沐浴着月华的佘瑶，拿出了手机。

    师傅能考虑到时间流速可能不同，考虑到奇光的扩张是同时的并以此作为回归的时机，考虑到水土不服所以找刘天言预言了一次生死安危。但即便是如此的天机妙算，也一定不会想到，居然会带回一个原居民吧。

    许志有看了佘瑶一眼，心想：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咔嚓。

    次日，带上装备，许志和佘瑶早早的离开城镇，到达禁地边缘时，佩斯位面的太阳——烈源才开始爬上地平线。

    根据佘瑶的说法，奇光应该是在用于祭祀的高台上。如果不是意识到了什么提前逃跑了，她说不定就会站在高台上，成为今天“唤神仪式”中的祭品。

    本来是可以等到仪式结束几天后再回去的，但是，仪式中用到的贤者之石是许志想要带回的，奇光扩张和仪式在时间上的顺承关系也是许志感到好奇的。

    正午。

    老态龙钟的蛇人长老带着宝石爬上高台，其他蛇人们内外共四圈包围着高台。

    蛇人长老双手高高捧起手中鲜红色的石头，高声祷告，最内圈的蛇人们纷纷起舞，在狂热的气氛中蛇人长老将石头嵌入凹槽。

    蛇人长老爬到另一个方位，捧起石头，祷告，第二圈蛇人起舞，长老继续将石头嵌入。

    好像听到了“带来绝望的神明”之类的祷告语。

    第三圈蛇人起舞。

    咔嚓。许志给手枪上膛。将背包递给了佘瑶。

    第四圈蛇人起舞。

    许志突然奔出，将手中的手机抛入奇光。

    转身，对着佘瑶凭空一握，佘瑶宛如瞬移一般来到了许志身旁。

    “出手必中”-“反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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