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雄跟慧敏前夫有得一比,前夫像雕刻师,精雕细刻、慢工细活,其结果是从里到外彻底通透,余韵缭绕不绝,令人回味无穷!
而他则是强盗入侵,一阵疯狂的烧杀掠夺之后,一片狼藉,不可收拾,其结果是惊心动魄、劫后余生!
静下来,严华雄问:“为什么叫纸婚?”他实在不喜欢这个称呼。
“连这个都不知道,大老粗!结婚一年称纸婚;5年为木婚;10年为锡婚;12年为皮革婚;20年叫瓷婚;25年叫银婚;50年为金婚。”
“我就是不喜欢叫纸婚,太不牢靠了。我就叫周年纪念好了。”他迷信着呢。
“好好好,就叫周年纪念。发表一下周年感言吧?”慧敏就想听他表白。
“好。结婚一年来,我感到很幸福,很快乐,也很害怕!”
他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你害怕什么呀,一个大男人说害怕不嫌丢人!”慧敏嘲笑道。
“哼,还好意思说,动不动就生气,动不动就不理我,你自己说说看,生气多少回了?甚至还要跟我离婚—”他气咻咻地说。
“谁叫你那么多问题呢?我哪儿说了要离婚啊?”她辩解道。
“我什么问题都没有!那次你不是把离婚协议都写好了吗?”
“哦—”她想起来了。
那次周末他回来当晚没动静,她也没在意,第二天早上醒来还是没动静,东拉西扯别的事情,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话。
她心里觉得他有些不正常,以前周末回来当晚就要了,现在连续半个月没要,好不容易回来了,当晚不要,第二天还不要,说明什么?
这种事情她又说不出口,好像自己多么想要似的。是不是和别人做了呢?那也太放肆了吧,简直目中无人了!她心中很愤怒又不能说。
早上起来一直没开口,不知该怎么办好。到厨房做饭,把中午的汤料放瓦罐里煲,摘菜、洗菜,给丹丹盛饭。丹丹吃完上学去了。
他起来了,也不主动说话,本来她就不知道是故作没事敷衍,还是发作出来,还是不理他。
如果敷衍又实在掩饰不住自己的气愤,如果不理他又好像没有理由,发火就更没道理:没把柄。
现在既然他不说话,证明他也确有其事自知理亏了,这就证实了他的不轨,那我就有理由不理他了。
他自己吃饭,她只管洗衣、做事,然后打开电脑,边吃饭边看,他过来叫她,她哪理会,他要喂她吃饭,她更火,推开,他只好走开。
她自己吃饭。他又走过来问她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生气?她懒得理他,这些事情说太多没意思。
她躲开他到阳台上去吃,一会回来发现他在小卧室里哭。真讨厌!他又表演苦肉计,装可怜。
她偏不配合,进房把门关起来看电脑,他进来了,给她按摩肩膀,她甩开,他坚持要按,她用力推开,他顺势倒在地上。
“你总是这样!多少回了,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他居然还敢发火!
“那现在就离!”她说,好像是我做了什么坏事,他倒成了受害者似的。
“离就离!”他不示弱。
“你写,我签!”她决绝地说。
“你写,我签!”他嚷道。
她狠狠地放下碗,拿起纸笔就写,可不知怎么写,稍一思索:
“我俩经协商,同意离婚。”签上名字扔给他。
也不知他签了没,他拉开抽屉放进去:
“就是离也要到六月份。”她奇怪为什么要到六月,故意找借口吧?哦,明白了,六月是高考的时间。
她刷牙、洗脸、搽脸。他走到她跟前求她按原计划去看地板。她坚决不理他。“老婆,求你去看一下。”
“从今往后别叫我老婆!字都已经签了。”她愤愤地说。
“我没签。”他说。
她心里软了一下。
“求你去看一下,总得完成这件事,给我个面子,好吗?”想想这毕竟是早定下的事,又没抓住他什么把柄,太过决绝也不行,只好换好衣服去了。
他们开一辆车在前面,王师傅开他借来的给她练车的手动挡车在后面。
刚到门店,王师傅给他打电话,听得他说玻璃碎了,危险之类的话,又不能问。
一会王师傅到了,原来是引擎盖忽然膨起,挡住视线,把玻璃打碎了。
确实危险!
晚上他曲意讨好,她实在是没办法,心情不好,了无意趣,郁郁寡欢。
没想到今天他旧事重提。
“我还有几年就退二线不用上班了,你要乖一点,不要老猜疑我。我很珍惜现在的工作机会,没几年好干了,退了回来就好了,你就不会怀疑我了。”他安慰道。
“好了好了,只要你真正是在工作,不在外胡来谁管你呢——那很幸福很快乐呢?”她就想听好听的。
“还用说吗?你是个聪明、善良,漂亮、知性的女人,而且贤惠又富有情趣,和你在一起很快乐,永远不会厌倦。我很满足,所以很幸福。——你也发表一下你的感言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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