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敏他们朝江州市急驰而去。
今天好不容易和姐姐姐夫在一起,慧敏希望丹丹和他们多些交流。她有意把话题引向丹丹。“丹丹,给大姨、姨爹汇报一下你的近况哇。”
“哎-呀,没什么好汇报的。”丹丹不耐烦。
“最近考试了没?在重点班感觉怎样?”她姨问。
“唉,感觉那些人好厉害啊!简直是天才,他们上课根本不听,只管做自己的事,但总是能考出好成绩。我压力好大呀!”丹丹眉头微锁。
她班上那些同学尤其是男生很多都在攻课外辅导资料,攻奥赛的也很多,教科书根本不在话下。
而她做事很慢,学习效率低,有时连作业都完不成,看看别的同学突飞猛进做那么多额外的事,心里真是急啊!
她班上已经有同学滚动到普通班去了,她担心这样下去自己也会滚动出去。
“重点班的进度有没有更快?”姨夫问。
“没有。”
“学习的难度是不是更大?”
“也没有。”丹丹说。
“我一个同事的孩子也在你们学校,他成绩滚动进了重点班,但他决定不去,他觉得重要的是自己的努力,老师差别不大,这样在心理上不至于患得患失压力太大。刚才你也说了,学习内容和难度都一样,那就没什么多大差别。所以说我觉得你不要把这个重点班放在心里,放开来学。”
姨爹就是能抓住事情的关键,丹丹想。
“我妈也这么说,可是天天看到同学比我多学那么多我心里怎能不急?”
丹丹的确已经困惑好久了。她是个勤奋的孩子,但追求完美,做事一板一眼,做不到抓大放小,统筹兼顾也不够,学习效率不高,于是在完成学习量上吃大亏,不能学得更多。
“是啊,那就要你调整好自己。做好每天该做的就行,不要跟别人比。一个人的成长要经历很多,人生也很漫长,不要看一时的得失。”姨爹开导道。
“我也想这样啊,可是很难做到啊。”是啊,现在的学生是最辛苦的人,不仅学习压力大,精神思想压力也大。
丹丹不去想那么多,和姨妈唱起歌来,唱起歌来就愉快,慧敏也加入进去。
车上五人四个都是六十年代的,唱着唱着全变成了老歌。什么《红太阳》,什么《绣金匾》、《赤脚医生》等等,姐姐成了主唱。
“哎,你不是有个同事教声乐的吗?让她给我指点下怎样?”姐夫开高速有个毛病,爱打瞌睡,今天车上热闹他自然兴致勃勃。
他音色浑厚深沉,往往一开口人家会以为他是训练过的美声,可要再唱下去就露马脚,总想找人指导一番,苦于没时间也没机会。
“可以啊,但是她老公有个毛病,见不得男人。”慧敏故意吓他。
“啊?这样啊,那不要到家里,去学校好了。”他果然中计。
“我来跟她联系。”短信发给阿姗。
“没问题,尽管来。”阿珊说,让到她家里去。
“她老公并不是见不得男人,只是不允许老婆被领导拉去外面吃饭陪上司。”慧敏不想让他有负担。
阿姗比慧敏还更早离婚,他们结婚五年就离了,但不是因为感情问题,而是她老公做生意亏本欠别人钱,为了不连累家庭办了离婚,实际上还是生活在一起。
快下高速了,慧敏给小妹一家发了短信问他们到了没有,这几个懒虫睡懒觉出来晚了,要下午到。
小车缓缓驶入院子,路旁的香樟林下坐着下棋的老人。转过礼堂来到花园,千秋上,健身器材上是孩子和年轻人的主场。丹丹出神地看着,一声不吭,她也曾经是这的常客。
停好车上楼到家一看,除了小妹一家,其他人都在,亲人相见,一家人伊里哇啦热闹地招呼,抱成一团。
马文革问严华雄:“你们打算住哪?”
慧敏说:“住家里呀。”
他笑嘻嘻地对严华雄说:“住什么家里哟,施展不开,住宾馆!”马文革眨巴着眼睛坏坏地笑。
“你买单呀?”慧敏不买账。
“是我买单啊,总统套房,真的,我打个电话。”他真的就安排了。
第二天他俩带姐姐姐夫先去阿姗家,然后去做头发,完了陪慧敏到店里随便化个妆,遗憾的是化得不理想,脸上干干的红红的显老气,反而丑化了自己。
怪慧敏自己不愿声张,只说是参加一般宴会画个淡妆。赶到酒店没多久大家陆陆续续到了。
阿姗第一个到,人没看清声音就先到了:“老妖精,又见到你了。”她大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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