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没有一丝空闲,不是处理各类公务,就是攻城情况汇报,粮草不继报告,兵器物资等等情况汇总。
而有一个人却是闲得很,这人是凤雏,他每天皆会于军营四处转悠,观察各人动静,不似陈宫那般,也如吕布一般忙得连茶也没空喝一口。
凤雏表面上虽闲,心内却是放不下一个人,一个令人不能放心的人,这人是昌豨。
在营内轻轻踱步的凤雏心内暗暗想道:昌豨最近坠马受伤,不知情况如何,此人满肚子坏水,不知会不会成为曹军的奸细,我军最近降兵众多,定然有奸细潜入,如不尽早发觉,我军则危矣!
不知不觉间凤雏已踱到昌豨的军营前,遥望军营上空的吕字大旗,凤雏不知怎么心内一堵:吕布呀吕布,终归是一勇之夫,不知能否战胜曹操这个奸雄!
此时恰恰昌豨正在营内,他早上一起床便发觉几案上的茶杯下压着一纸条,惊惶不定的昌豨打开后便发觉书信乃于禁所写,信内许诺封其为征北将军,教其今晚寅时火烧吕布粮仓,不得违令,如有违者,便教吕布军营内细作取其性命。
观信后的昌豨倒吸了一口寒气,心道:曹操势大,细作于军营横行,如若不按于禁之言,我恐怕真的会人头落地呀!
正在帐内胡思乱想的昌豨便听得门外有轻轻咳嗽之声,昌豨心下一惊,思绪中断,立起身体,膝盖的伤口牵了一下,但他强自忍住,轻轻步出帐外,便见到一外表丑陋,白衣白袍之人立于帐前,面上胡子拉碴,但目光内却现出一丝自信之色,正是凤雏。
“哦,是凤雏先生,怎么不进来小坐?”
“不啦,听闻汝前日坠马,故此过来看看,汝伤势可好?”
“已复原矣!”昌豨轻轻顿足道:“有劳先生挂心!”
“最近可有何动静?”凤雏不经意的侧目轻道。
“什么动静?”昌豨一惊,内心震了一震。
凤雏直视昌豨双目,昌豨只觉对方的眼睛似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一般,禁不住低下头来,双眼望向地面,心道:凤雏一定不会知道我已收到于禁书信,前时我放曹军进壶关恐其心疑方和盘托出曹军细作之言,如今我又无犯错,何惧之有!
想罢昌豨把心一横,大咧咧地道:“先生何出此言?我奋力攻城,身先士卒,差点连命都没了,难道凤雏先生对我有疑心?”
“非也,非也!”凤雏将双眼一收,微微笑道:“昌将军且莫多心,我只是过来提醒一下将军,切莫为他人作嫁衣裳也。”
“我听不懂先生所言,先生文采绝好,非我等粗陋之人能懂呀,哈哈哈!”昌豨双手向下一摊,无奈地哈哈笑道。
“汝脚伤既无事,我便回营,昨日捉获一个曹军细作,其半夜回营,遍搜其身体却找不到任何书信,书信恐已遭同党取去,如今只是过来提醒一下,见到有任何可疑之人便可即时擒下,带与主公处发落!”凤雏神态肃然,认真地说道。
“先生放心,如我截获曹军细作,定当送与主公处发落!”昌豨对着凤雏一拱手,高声呼道。
“好,没什么事我便回营复命。”凤雏轻轻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盯着凤雏的背影,昌豨久久没有回帐幕,心内百转千回,心内万千思绪中唯一的重点便是:于禁今晚便率援军杀到,要不要烧毁吕军粮仓,投降曹操?
昌豨会作出如何的选择?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