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地望着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并不想做出任何解释的女人,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怀孕了?”
怀孕,母亲,宝宝,生命,一连串温馨的字眼在初夏脑中闪过,一种异样温暖而柔软的情绪渲染开来,她动动唇,无声,只得点点头。
“哈哈,恭喜!孩子的父亲是谁?”无耻的话被欧瑾瑜说得情绪高昂。
初夏心里猛地一沉,她的美目霎时瞪得极大,上挑的眼角像是要裂开一样,眼眶顿时通红,嘴里的话无须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你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欧瑾瑜突然换了一副轻松的姿态,他坐下来,身子随意靠在沙发里,一只脚架在茶几上,却在不停地抖动,其实如果初夏那时的神经没有因为那一句近乎侮辱的言语而暴怒到极点,如果她可以仔细地观察一下,便会发现此时此刻的欧瑾瑜是多么的不同于往日。
他从不会如此不顾仪态,他从不会那样不拘小节,现在的这些小动作以前绝不会出现在他的行为里,一切只有一种解释,有时候看似坚强的男人会用刻意轻松的方式来掩饰自己的受伤,而欧瑾瑜甚至用一种更为残忍的方式,对初夏残忍,更对自己残忍,借此来抚平自己这一份感情的消亡。
他冷冷地说:“谁知道,应该是江雨默的吧,也可能是那个孔武的,也许是别人的??????”
“你无耻!”他的话被一个耳光打断,初夏忍无可忍地站在他面前,眼里红得像在渗血,这个竭尽全力的巴掌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腹中那个纯洁无比的小生命,母性的本能是她不能容忍他对孩子的侮辱,他可以攻击她,他可以谩骂她,可是他不能说她的孩子一个字。
“孩子是你的。”她的话语在这一个猛烈的动作之后突然变得平静,淡的没有痕迹,却重重砸在欧瑾瑜的心房上,钝钝地疼着,没有解救他的方法。
“孩子是我的,是我的??????”欧瑾瑜把这句话像嚼橄榄一样细细品味了许多遍,即使冷漠如他,却也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甘甜。
他把那小小的温暖藏在心里,打开心底的那扇门,小心翼翼地收藏好,在上面重重叠叠地加上一把把的锁,可惜,他知道那里面锁着的不过是一个泡影,一个谎言。
什么是愿望而什么又是现实,愿望再过美好也只是一团虚幻,而现实仍旧会残忍地在你前方等待,事实是那样的残酷,可他却不得不去正视,那就是他已经许久没碰过她了,心里苦笑着,这样也会有孩子吗?
他的心里地震一般,等所有筑建好的一切都在这一瞬摧毁,尘埃落地之时,他只剩下模糊的血肉,饶是如此,他仍是咬牙坚持说:“那么保重,你不是等着你的孩子来夺取我的一切吗?”
初夏被他的无情惹恼,她浑身颤抖,即使心里再痛,脸上也强挤出一丝惊世绝伦的笑容,她努力昂着头,声音抖动得无法克制,可还是和他斗狠,说出一句:“那是自然!我的孩子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