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天雅医院一别,初夏已有数天不见欧瑾瑜人影,他不说她自然也不会问他去了哪里,她从不认为他只有这一个地方可回,她也从不自居是他唯一的女人,这种心照不宣他们都做得很好,只是今天公司例行的会议他没有出现,她倒是大大的惊讶。
会议由李威廉主持,他说了什么她一概没听进去,她只是在想是什么样的大事可以让欧瑾瑜那个工作狂缺席了公司的会议,浮想联翩的思绪里慢慢飘过桃粉色的花瓣,一幕幕暧昧交缠的画面里落下极为经典的一句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笑着淡出那些联想,思虑过多会令睡眠不好,这是最近医生给她的忠告。
初夏站在欧氏大楼前,等了很久也没见司机到,她皱起眉头,刚想伸手拦下出租车,便有车子的大灯对她闪了闪,她心想,大白天闪什么车灯,有病!
而那个“病人”却落下车窗,“上车,我送你。”
初夏犹豫了一下,李威廉无害地冲她笑笑,似乎不是假意的客套,她也没再推诿打开后车门坐进去。
“你真把我当成司机了。”李威廉开着玩笑。
男人似乎都不喜欢女性理所当然地坐在后座上,因为这样会让他们觉得他们是服务者,而失去了他们原本高高在上的位置,可初夏恰恰喜欢这样。
即使是欧瑾瑜开车,她也喜欢坐在后座上,不仅仅因为那样可以与他保持最大程度的距离,更因为她喜欢看他不爽的表情,她知道他被激怒了,她没傻到毫无察觉的程度,可是她还是装作没看见,任由他硬朗的线条因为骤然冰冷的温度而变得更加严肃万分。
她喜欢这样,她喜欢一切可以挑衅他的机会。
车厢里一片沉默,李威廉像是为了说话而说话,却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题,“你不会也没见到欧瑾瑜吧?他最近在忙什么?”
初夏耸耸肩,把身子歪在宽敞的座椅上,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皮质的扶手,随后又摆弄着衣服上亮晶晶的纽扣,她的神情像极了一个单纯的孩子,以至于李威廉从后视镜里瞥见她撅着嘴眼睛一眨一眨时,竟然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就不能好好的吗?”
“这样不好吗?”初夏声音清淡地问,“彼此都很自由。”
李威廉不再说什么,他开车的样子很专注,即使他也会看初夏,但一般都是在等红绿灯的空隙,大部分时间他都会聚精会神地看向前方,眉头微微地皱着,唇角也抿得很紧,这个样子令初夏想到一个人。
那人开车时也不怎么看她,可即使不看他似乎也能知道她在做什么,有时甚至会提醒她,“把脑袋从窗口收回来,你找死吗?”
他通常喜欢一只胳膊轻轻地搭在一边的车窗上,另外一只灵活地操纵着方向盘,看似漫不经心,可是每一次都会精确地躲避开所有的潜在危险,就好像他是一台精准无比的电脑,每一个数据都是经过严谨而细致的测算得出的。
他喜欢把冷气调得很低,每一次她都可以看见出风口处白色的烟雾徐徐地吹出来,她即使冻得要死也不会主动要求他把温度调高,她讨厌对他提出任何要求,因为无论他答应或者拒绝她都觉得那是在低下身段请求他。
后来,当她不经意间触摸到他冰冷的皮肤才发觉他的体温和她一样的低,而他给她的解释则是:“这样才会保持头脑最极致的冷静。”
对,他对一切都很冷静,甚至是冷酷,他要一切都尽在掌握,包括对她,所以当他消失了,所有人都觉得她该去寻找,她该去妥协,可她偏偏不,她偏偏不随他的意,她望向李威廉,笑着探过身子。
李威廉的脖子突然一僵,身后那只冰冷的小手正触碰着他衣领后的肌肤,所有的热度都随着那指尖上的冰冷而瞬间冰封,他甚至紧张到忘了继续行驶,而是停在了早已变成绿灯的路口。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做什么。”初夏的语气并不轻佻,甚至采用的最为标准的播音腔,字正腔圆,字字皆如珍珠落玉盘一般,可她却并没有收手,接着说:“你说如果我真的诱惑你,或者别人,他会怎样?”
“无论是谁,我劝你连想都别想。”
她离开他的身子,“只是一根长发,你想多了。”
她特意笑着在他眼前晃晃手中的头发,酒红色的长卷发,“她应该很漂亮吧?”
“谁?”
“头发的主人。”
无言的沉默,初夏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只微笑着缠绕着手里的头发。
“她??????还好吗?”李威廉的问话再说出时,声音嘶哑得令他自己也感到惊讶。
“谁?”这一次轮到初夏和他玩着哑谜,她知道谜底,可她就是不说。
“初夏!”他几乎恶狠狠地喊她的名字,“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哪个他?男他还是女她?哦,一定是女她,你女朋友吗?还是那种所谓的临时伴侣?我怎么会知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第一次这样失控,因为她装作无辜却一下又一下地揭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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