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引领着在这场战役中落败下来的欧瑾瑜迅速地逃离开那个可怕的战场,出了巴洛克风格的剧院大门,一丝冷风吹来,初夏看看欧瑾瑜,他的眼依旧是迷蒙的,但她却有一点开心,虽然有些小人行径,但是开心的种子已在心里偷偷地发芽,因为他慌乱的忘记松开她的手。
欧瑾瑜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一点头绪也没有,他不知道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他以为她会爱她,冷笑着,该清醒了,也许她爱的只是他的身份,他的背景,欧氏集团的太子爷,以及未来欧式的接班人,可是当金钱遇见金钱,那么数量高者自然会胜出,而当金钱都无法衡量比较的时候,身份或者说虚荣的名号便是决于胜负的筹码,比如今日,皇室终究战胜豪门。
好久,他才想起身边的她,依旧模糊的看不清她的脸,又或许他并没想看清楚,他的声音清冷而遥远:“喝一杯怎样?”
她能怎样回答,他说的所有都像一道圣旨,所有的她都愿意答应,虽然她也知道女孩子们惯用的欲拒还迎还有欲擒故纵的手段,可这些在她,都是不能成立的,因为向她开口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欧瑾瑜。
她点点头,陪他漫步在这秋季的夜里,他的手冷冰冰的,不知道他是忘记还是礼貌性地没有松开,她都是欣慰的,因为哪怕这只是他失意时刻的反常举动,她都会无限的感激,她贪恋这美好的时刻。
他不知喝了多少,初夏也在喝着,却不多,她觉得能看着他就是一种幸福,这梦寐以求的时刻竟来的那么突然。
他不说话,她也不去打扰他。
他的脸色越来越沉,当所有的付出都变为一场可笑的闹剧时,他开始怀疑一切,甚至怀疑自己,如果说真心的付出是一种错误的话,那么今天我便是大错而特错,可是给我时间,犯过的错我不会再犯,我不会再错,这是他在醉倒之前记得的最后一句心里话。
初夏吃力地搀着欧瑾瑜,她不知道男人竟会那么的沉,脸红地登记了饭店房间,她没想到她身份证的第一次使用竟会是和一个男人登记开房间。
房间里,大大的床上欧瑾瑜肆意地躺着,他皱起眉,突然嘴里的污物一下子全落在阿玛尼的礼服上,她轻轻地把他的外套脱掉,竟在想,千万不要忘记要服务生拿去干洗,是的,他的所有事她都会上心。
单独面对他初夏竟有些不知所措,忐忑地看他,虽然知道他醉了,却仍旧只敢偷偷地看,他长长的睫毛一动一动地,而殷虹的嘴唇有些地方是裂开的,渗着鲜红的血,他的心还疼吗?她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她的心好疼,因为他。
傻傻地将食指摸在他的唇上,轻轻地抹掉那一抹鲜红,却忘了要把手拿开,他皱皱眉,没有睁开眼,却是一把把她的手抓住,紧紧的抓住,顺势将她的手指放在嘴边,他吻了她,初夏的心在狂跳。
他把她的手指慢慢地擒住,慢慢地含在嘴里,她愣住了,他口中的温润通过指尖流走于她的全身,懵懵地,他的手臂突然环绕住她的肩头,她的身子不自控地向他倒下去,她颤抖着,不知道下面会怎样,但潜意识里她又似乎是明白的,她大大的镜架被丢在一边,她第一次露出她小鹿一般的眼睛,惊恐却美丽,只可惜他看不到。
他身体的温度借助着酒精的效力而慢慢升高,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隔着她薄薄的衬衫,他停留在她胸前的那一团柔软之上,全身一片痉挛,慢慢地那麻酥酥的感觉便从她的后背开始延伸,她的手轻推着他,可当她深深地触及到他健硕的胸肌的时候,她觉得手中的力量竟一下子消失殆尽。
他的嘴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他自身特有的气息凑过来,那味道是属于他的,初夏将会永远记得,人们都说爱情不只是视觉的游戏,而更是一场化学的战斗,当两个互相爱慕的人在一切时,他们彼此散发的荷尔蒙便是吸引对方最好的武器,初夏想,他特有的男性荷尔蒙对于她来说是致命的。
来不及思考,他的唇便已经贴在她的唇上,她晕眩一般地任由他轻啄,任由他攻入,或者说是她不战而降,那舌在她口中搅动,她第一次明白了法式深吻的意思,原来接吻不只是一种外国礼节,也不只是她想象的那样的文艺,也可以如此的野蛮,也可以如此的放肆,可是这种放肆却是她并不反感的。
她的理智与情感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如果继续,她自己也知道会是怎样的结局,她的心难免有些挣扎,突然,肩头一凉,两粒纽扣不知怎么被挣开,他的吻正转战于她深深的锁骨之上,她停止下呼吸,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样,其实静止的只是她自己,而不是欧瑾瑜,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一股股热浪喷射在初夏的身体之上,像是一杆电焊用的焊枪一点点吞噬着初夏。
随着他的吻一点一点向下,初夏身体内最原始的感觉令她自己感到疑惑,她绯红着脸,他所有的爱抚都是一种另类的催眠,她逐渐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又或许她从来都没有刻意避开过他,因为他是欧瑾瑜,因为他是自己一直以来的那个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