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噪?等等,是想转移话题吧,这跟偷月有毛线干系?
看到前排左近有几个家伙面露不耐,似要开口谴责蠢蠢欲动,知少爷连忙将自家口若悬河死人说活的绝逼功夫发挥到了极致,生生把那老几位说话的欲望扼杀在口腔里。
“想必大家都在觉得知枫扰乱视听,捐款也轮不到小子我瞎出头对吧…”
知少爷扫视全场,嘿然一笑,“我知枫今日敢站在这里跟大家伙掰扯这个话题,就不怕被人揪住小辫子狠踩…下面咱废话不提,我想说的是,诸位一定心里在想,谁家的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用双手没日没夜扛大包刷盘子洗碗一个大子儿一个大子儿攒下来的不是?就算赈灾捐献,也得兴高采烈,自请自愿才对…”
既然决定语出惊人,制造出炫目狗血的效果,知枫就不怕多喷几个对于今生来说崭新的名词儿,反正意思也差不到哪儿去,在座诸位只要不是真傻,也大都能猜个七七八八。
话刚说一半,一众人等就开始无语了,没见过这么能白扯的,更是一满舌头跑驴车的碎嘴。
大伙儿心里话,谁跟你抗大包刷盘子洗碗了,再扯下去还得给老鸨姑娘们端洗脚水倒尿盆挣小费了,拜托,您了就不能正经点吗。
“哈哈,瞧你们一脸怂样,震惊小子的言语猥琐了是吧,”,知枫突然大笑,继而抗声怒喝,“尔等都是高门大户含着金钥匙生出来的富贵子弟,有几个知道人间疾苦,百姓难堪!赈灾真能自请自愿吗?”
不管满座众人是否能准确理解‘金钥匙’之类名词的含义,知枫继续语出惊人,“不想惹事的,转头一家一户扔下个十两八两,就当打发要饭的,还拖家带口七大姑八大姨,到人之韵姑娘这里混吃一顿,再看一场我和简姑娘免费斗法演出,回去三个月都能在闲杂无聊时话题满满!”
“个别想出名的,捐出百八十两,那还要说让候爷府发锦旗、送牌匾,以后从税收商贸上多行方便,甚或有机会作为典型在公众场合来一场即兴演讲!”
知少爷是越说越来气,好像自家也被带入到那种蔑视浮生,愤世嫉俗的情绪里了。
“我呸!美得你们!”
这一句彻底把所有人弄傻了。
知少爷失心疯了吧?俺们招你惹你了,明明是简笑语跟你那儿起腻,你这里发表啥哗众取宠的演讲啊?咋滴,难道说你能捐个万八千两甚或十万八万白银不成?
堂下众人好半天终于回过神来,斥责声、怒骂声、呵斥声、讥讽声如三藏紧箍咒般罩向知枫这只齐天大圣。
知枫有意停顿了一下,冷眼观察着众人反应,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不是,小爷我今天不但让你们个个吐血,还要屁憋肚里放不出来!
待得众人声浪有渐渐从微风转变成台风之际,知枫募地满面肃容,“不请不求,但凡自愿,那些银子钱粮何时能凑够,百姓黎民何日可安家?今天小子鸠占鹊巢,自作主张,来一个赈灾义赌,为水患救治筹集钱粮,大家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