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想到李慕摇了一下头,说道:“是李世,京城发生的大小事情可都瞒不过他的耳目,他说这是给你的回礼,上次在奇王府的庄子他又吃又拿,这算是小小回礼,还说,只要你一句话,姜家长房和振威将军府三少爷之间的事情,他来摆平,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听李慕说此事是李世做的,姜青玉只觉更奇怪了,他本事可够大的。
“以后每日给我准备的饭菜多备一些,他要蹭饭吃!”李慕这几日在武库忙碌,李世天天找理由过去见他,而且还都是在饭点儿,就只因为他知道姜青玉会让人给自己送饭,所以来蹭吃蹭喝。
“这不是什么难事,我多做一些就是,只是没想到他会连这种事情都关注,姜家长房在京城可不入流。”姜青玉并不是很理解李世的所作所为,按说他这样的人物是关注不到姜家长房这样的事情的。
“李世的职责就是护卫京城安全,所以这京城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比旁人要知道的多些,或许是他早就发现振威将军府的三少爷要对付姜家长房了吧,他那个人就喜欢追根究底,凡事都要查个清楚明白。长星也是跟踪他的时候被打了!”李慕对姜青玉讲道。
长星是个机灵鬼,但是碰到李世也算他今日倒霉,李世别看年纪不大,那是比狐狸还要狡猾的一个人,不然皇帝也不会破格提拔重用他,他就是皇帝在京城各家按的一双眼睛,诡得很!
“现在四妹妹她们在何处?”姜青玉关心地问道。
李慕告诉她,他暂时把三人放在一处别院里,派了专人保护她们,至于怎么安排她们,还是由姜青玉做主。
于是天一亮,姜青玉就去见了三人,而看到姜青玉出现在面前,悬了一天的心姜青月三人才放进肚子里。
仅仅一天的时间,她们三人就像在地狱里走过一趟似得,当听说自己被嫡兄赌输给了别人,要被卖去牙婆那里,更要被送进青楼,三个人绝望极了。
这么多年姜家长房没给过她们一丝温暖和疼爱,根本就没有拿她们当做家人过,她们就算是庶女,那也是姜成材有血缘的妹妹,他怎么做得出把她们当做赌资的荒唐事来。
她们对姜家长房彻底失望透顶,想着往后没有任何希望的人生,三人满是悲凉。
就在她们惊惧不安的时候,有人把她们从牙婆手里买走,又有人把她们带到了一处院子,还说姜青玉会来见她们,直到听到姜青玉的名字,她们多少才安心一些。
“三姐姐!”见到姜青玉,三人再也忍不住都哭了起来,这一天受的委屈和害怕,让她们彻夜难眠。
“没事了,没事了,让你们受惊了!”姜青玉赶紧出声安慰她们,“你们放心,都过去了!”
“三姐姐,我好害怕,大哥非逼着我和四姐、五姐在卖身契上按手印,还说我们要不跟着牙婆走,他就要被送进大牢,他不想再进大牢,可我也不想被卖!”最小的姜青柔抽泣着说道。
姜青玉知道三人都不是自愿卖身的,但是当时的情况,也由不得她们三个弱女子,姜成材又是个不成事的,姜保川夫妇自然看儿子更重些,好在三人只是虚惊一场,并没有真的出事。
“柔姐儿,你不会被卖的,这是你们三个昨天的卖身契,你们烧了或者撕了吧!”姜青玉掏出卖身契分别给了三人。
“三姐姐,你怎么会拿到卖身契?是你救了我们对不对?”姜青月激动地拿着卖身契看着她问道。
“并不是我出手救了你们,只是救你们的那人同我认识,也算是朋友,我昨日派人去救你们时,你们已经被人带走了!”姜青玉没有瞒她们,但也没告诉她们具体救人的是谁。
“那也是因着三姐姐的关系,才会有人出手救我们的,否则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姜青月最感激的还是姜青玉。
“要把你们现在都送回家吗?”姜青玉又看向三人问道。
“不,我不要回去!”姜青乐有些害怕地说道,“大哥能卖我们一次,就会想着卖我们第二次,第三次,我宁愿死在外面也不要回去了!”
那个家已经不值得她们留恋了,或许和二姐姐姜青妍一样被赶出姜家也不是什么坏事,做乞丐可能都比做姜家长房的女儿要快活些。
姜青月和姜青柔看起来有些犹豫,天大地大哪里又是她们的容身之地,女子活在这世上怎么就那么难,她们只是想找一处遮风挡雨的地方,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一生。
“世子妃!”夏荷这时走近姜青玉,然后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话,姜青玉听完眸色变得更加幽深起来,看向夏荷又确认一遍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夏荷点点头,姜青玉只是沉默没说话,心中想着不过是一夜的时间,姜保川和汤氏是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三姐姐,怎么了?”姜青月三人不解地看向她。
就见姜青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一眼,然后说道:“刚刚大伯去找了我爹和我娘,说只要二房能赎回你们三人,他们甘愿把你们三人过继给二房做女儿,以后你们的婚嫁之事他们也不会过问。”
“这——怎么会这样?”三人也是面面相觑,姜保川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姜青玉同样疑惑姜保川的行为,这个一向把女儿当做筹码的大伯怎么可能突然转了性子,要把自己的女儿无缘无故地过继给二房呢?他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姜保川绝不是一个会替他身边人多考虑的人,他从来都只为自己的贪欲利益考虑,除非将女儿过继给二房能给他带来更大的利益,至少目前在他看来会是这样的。
“三姐姐,我爹是不是又打着什么坏主意要害二房?”姜青月也是不信姜保川会让她们去给二房做女儿,他这心思一定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