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川看端木华犹豫不定,便有些着急道:“这会上山去最快也得一个多时辰,再不决断过了点,天亮后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端木华看着墨子川着急又热切的眼神,便道:“你跟我来。”
墨子川便跟着端木华来到墨子桐马车前,此时亦朵已在车内睡了,墨子桐正挑开车帘往外看着。
见端木华和墨子川向她的马车走来,便忙下了车,高兴地问道:“三哥,你回来了!那会儿我们给你凑齐赎身钱,说天亮就给他们送去,你怎么提前回来的?”
端木华不等墨子川说话便急忙说道:“桐儿,你先别问了,这会儿子川要带些人上山去剿匪,但没有绝对的胜算把握,我有些担心,你看怎么办?”
墨子川生怕墨子桐不同意,便忙解释道:“子桐,你放心,山上土匪这会正在喝酒,他们应该没发现我们跑了,我们这会上去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也就百十号人,而且都喝得酩酊烂醉,我们这有三百兵士,打他们绰绰有余,你放心好了。”
墨子桐想了想说道:“这倒是个好时机,我再添一招,可助你们一臂之力。咱们这回赴任还带了好些助燃的石脂水,你们去把它们悄悄洒在土匪屋子外面,先火烧,再打这样更有胜算,那屋子都是木头门窗,浇上石脂水火只要一点,山上风大,一会就烧旺了,到时来个火中擒贼。”
墨子川此番带来的三百兵士分作两队人马,每队又分三伙,两队共设了六个伙长,每伙又分为五什,共设了三十个什长,每什领十个兵丁。
墨子川便按什为单位发给石脂水,各什指定一名兵士用带子扎了背在身上,墨子川带着两队人马顺着刚才的路悄悄上了山,那山口上两个巡逻的喽啰正在喝酒,还没明白过来就让墨子川手下两个队长一刀一个结果了性命。
几乎没费什么劲,那伙山贼被困在屋里连烧带熏,被打得七零八落,只可惜那山上老大和他新娶的压寨夫人住在另一处,没有捉到,等墨子川问到地方追过去时,他们带着几个贴身仆从从另一条小道跑了。
且说端木华在山下正等得心急时,墨子川已领着兵士拿着缴获的武器和匪徒出了山口。
墨子川大获全胜和端木华等人见面简单说了山上战况,又着人将战利品登记造册。
端木华听了战况,立时就与司马田立民、参军叶忽如和校尉墨子川四人一起对将被指认出的匪徒二掌柜姜守仁就地进行了审问。
“姜守仁,你是哪里人,为何要落草为寇?”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姜守仁,今日被你们捕获,没啥好说的,来个痛快的,爷爷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好汉!这两个字你也配,我且问你,何为好汉!”
“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好,既然你要劫富济贫,我再问你,我们可是官府之人,不是你口中的富人,官府可曾与你有仇怨?”
“你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老子就是要打家劫舍,过这首阳山就得给老子留下买路钱。”
“你还知道这是首阳山,那我问你,首阳山上的故事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老子没准就是他们的后人,不过无史可证罢了!”
“二当家的,我听你虽口口声声一口一个老子,但能听得出来,你也是读过书的人,说说看为什么走这条路,你家里人现在哪里,他们知道你干这个吗?”
端木华看姜守仁不说话,但那气焰已没有刚才浓烈了。便命人端了一杯水递给姜守仁道:“来,二掌柜,喝杯水,咱们同出一源,同根何必相杀,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二掌柜。看姜守仁不说话,端木华盯着姜守仁问道:我从京城来,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昨日要过此山,这消息是从京城传来的还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此刻说了,我算你们弃暗投明。你这些兄弟我都可以放了,想留下跟随我们也无不可。若不说,你和你这些弟兄依法得株连九族,怕是族中人无一幸免。你考虑考虑,我们等你半个时辰。”
“来啊,上酒菜。”
一时几盘菜和一坛酒已摆在临时搭起的帷帐中。
端木华令人解了姜守仁身上的绳索,端起桌上的酒对姜守仁说道:“二掌柜,突然袭击也是形势所逼,三十六计并战计中的反客为主计,你不陌生,这杯酒给你压压惊,喝了这杯我出去等你,半个时辰为限,刚才所说决不食言,何去何从你好好想想清楚。”
眼看着那香已经燃了快过半时,忽然里面有兵士喊道:“不好了,二掌柜割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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