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四方流云纹银托盘中放着的飞鸟纹花瓣形银盒中取出一颗澡豆放在春画手中,一边对墨子桐道:“小姐,吃了这个需得将手洗护一下。”
墨子桐心想:怎么这么麻烦,就用了一小下下手而已,拿个湿毛巾擦一下就行了,真是小题大做,心里想着,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便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春画将墨子桐双手在盆中不停用澡豆搓揉着,洗了一会,又换了一盆干净水,春画将澡豆放在托盘中,又在另一盆水中将墨子桐的手洗干净。
后面就有丫头端着放手巾的托盘将托盘送到春画面前,春画拿起手巾将墨子桐手擦了一遍,后面又一个丫头将另一个放手巾的托盘送到春画面前,春画拿起托盘中的毛巾将墨子桐手又擦了一遍。
这时黄妈已将妆奁盒中的一个宝相花纹银盒取出,递到春画手中,春画接了对黄妈妈说:“黄妈,你把小姐妆奁盒中的剪子拿出来,小姐手上起了个倒刺头,我剪了再抹油脂。”
春画小心地拿着一把二寸长的剪柄上刻着交股饰绳纹银剪帮墨子桐剪了右手食指上的一个小肉刺,又拿起墨子桐的双手手背看了一会儿,说道:“小姐这指甲长得倒快,前日才修过的,这会子看着倒长了些,不过再过几天再剪吧,太短了伤指头。”
黄妈也凑上来看了一会道:“再过五六天再剪,这个不算太长,太短了小姐拿东西会碰到指尖上的肉,行了,把剪子给我,你快帮小姐抹上油脂。”
正在说话间,叶晨露已连跑带跳推门进了屋子,看春画正在给墨子桐抹油脂,便笑道:“刚吃了油腻腻的猪蹄,还需要抹油脂啊!”
墨子桐笑了笑,生硬地说道:“叶晨露,你来了。”
叶晨露听墨子桐叫自已全名,先愣了一下,直瞅着墨子桐说道:“怎么这么生份叫起了全名,以前你可露儿露儿不离口,今日怎么了,嫌你看病时我不在还是嫌你吃猪蹄时我不在?”
还未等墨子桐说话,又看到春画手中拿着的宝相花纹银盒笑道:“这盒子有趣,中间还镶嵌着这么大一颗黑珍珠,是不是宫里赏的。”
墨子桐正为难如何回答,就听黄妈道:“露儿小姐,你猜得没错,这油脂盒子是宫里赏的,只得了这一个,我们老爷就把它给了小姐,小姐爱的什么似的,就用它装了油脂,因油脂常用,每天可以数次看到它。”
叶晨露听了,便将那银盒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似不屑地说道:“也没什么,不过比平常银盒多了一颗黑珍珠,珍珠倒也平常,只这黑色倒稀奇,收起来吧!”
叶晨露说着将银盒递给春画,又一直看着那银盒眼也不眨一下,直到春画将那银盒放入妆奁盒子才转头对墨子桐道:“怎么样,今天这猪蹄味不错吧!平日一般人去都买不到的,这次也是我在这儿,加上你的腿受了伤,姐夫让人拿着盖了章的贴子去找了那家东家,订了几个,姐夫说了,既然爱吃,就天天给我们订了来,你这次算是沾了我的光了,否则哪有这么好吃的猪蹄给你补。”
墨子桐听了不知如何作答,黄妈倒机敏,说道:“多谢露儿小姐替我们小姐想着了,等我们小姐腿好了好好谢你。”
叶晨露一点没听出黄妈客气话,正色说道:“谢我是必须的,等你们小姐腿伤好了,我再领她去爬山去,我还就不信了,好端端的怎么就落了水了,那天想是遇上水神游魂了,我们换个日子去,肯定没事。”
黄妈妈一听心中念了几声佛,心下想道:“我的苍天活菩萨,可不敢再去爬山了,以后见到山都该躲远点,小姐怕是命里犯克也未可知。”
叶晨露看墨子桐自顾在看自己脖子上的青玉犬,便对墨子桐说道:“子桐,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人,倒是你家这黄妈跟我说上话了。”
黄妈听了脸上讪讪起来,墨子桐听了笑道:“和谁说话都使得,只要开心就好了。”
叶晨露听了脸上颜色便有些不快,指着门对黄妈和春画道:“你们出去吧!我和你们小姐说话。”
黄妈和春画看墨子桐向她们点头,便出去在外面候着。
叶晨露对墨子桐道:“唉!子桐,你知道不知道,那猪蹄名还是出自我姐夫之口才传开的。”
墨子桐听了倒觉得稀奇,便问:“这是什么典故?我不太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