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云若言感应到蛊虫有苏醒的趋势,又去了一次雪山脚下。
之后为了方便,韩啸命人在后院建了个池子,每日让人运雪过来把池子填满,以备不时之需。
知道蛊虫苏醒的规律后,暂时没有白束什么事儿,兄妹两个每天除了吃喝,其他时间全部待在屋内修炼。
别院内只有下人,北城战事繁忙,云若言每天都得抽出大半天时间处理军务,韩啸更是一消失就是四五天,没人注意,兄妹俩差点都快要被别院里的下人忘记了。
这日,白松修炼出一身热汗洗完澡后,出门去前院找白束,准备问问她修炼上遇到的问题。
没想到,才走到前院,迎面就撞上了正端着空碗冲云若言屋子里出来的王允。
二人见到对方的那一刻,空气突然凝滞。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到白松的那一刻,王允只觉得刚刚结痂的耳朵很痒,痒得抓心挠肝。
白松暗自握紧了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脆响,太阳穴上方的血管暴起,脸色在一瞬间便涨红了,怒气值直接满点。
“你怎会在这?”王允当先开口,眼神中满是诧异。
他不是把人送到牢房里去了吗?
为什么现在人会在这里?
白松皱眉,咬牙问道:“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王允满眼困惑,他该知道什么?
对了!
府里这几日都再说新来了一名医者给大公子治病,难道白松.......这不可能!
“谁放你出来的!”王允质问道。
白松不语,直勾勾盯着他,握紧的拳头蠢蠢欲动。
王允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眼也不眨的看着白松拳头四周那淡淡的波纹,越发震惊。
“斗气.......你竟是武者了?”
白松还是不回答,只一步步朝他靠近。
当日妹妹被欺凌的画面一遍有一遍在他眼前回放,少年的眼睛红了,里头布满了仇恨。
“哥哥。”
一双手握住了他准备扬起来的拳头,头脑发热的白松瞬间回神,侧头看去,就见妹妹正在冲自己微笑。
“束束?”为什么要拦着他?
白束轻轻捏了捏他的拳头,感觉到他手上的肌肉放松,这才开口,“时候未到,哥哥不要冲动。”
他们不能在主人家的地盘上杀了他的狗。
又捏了捏哥哥的手,白束抬头淡淡扫了王允一眼,那一眼,如神祗注视蝼蚁,从他身上一扫而过便略开,仿佛他早已经不存在于世间。
王允愣住,此刻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好像所有记忆都被人瞬间抽空一般,虚无感险些将他淹没。
许久,等他被其他小厮叫醒时,他这才从那种无边无际的虚无感中清醒过来,恍恍惚惚继续去做别的事儿。
直到晚上,他这才冷不丁回过神来,连忙去打听兄妹二人的消息。
可惜,当他打听到事情原委是,兄妹二人早已经离开别院,坐在开往军户所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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