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才会这么忙出头。”
全不知发出几个连续的咋舌音来表达情绪。
这话倒让夜沉央忍不住扬了扬眉,“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她也不是第一天被夜老三欺负了,之前被暗杀被暗害的,也一直忍气吞声的,魂斗场那次也是被惹急了才放了那些消息出去。这回,只一看你受伤除毒血淋淋的,就兜不住了,急急的马上就报复,还不是被这给刺激的么?”
全不知似乎真的是作为旁观者,很多事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说得还颇有道理。
他摸了摸下巴,“嗜血藤毒啊,那可真有得夜老三受的了,那丫头还真不是个好惹的,可怕可怕。”
“而且毒还落在脸上和颈侧。”夜沉央在一旁,似是笑了笑,声音虽是一如既往的低沉,但是语气倒失了那份一贯的淡漠,听上去情绪不错的样子。
全不知闻言浑身一哆嗦,“要不是我知道夜老三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真会说一句最毒妇人心啊!”
夜沉央点点头,对这话表示同意,“不是个好惹的丫头,混世魔王啊,我府里侍卫对她是又服气又恐惧。”
说着,夜沉央就转头看向了全不知,“倒是你,这两天都去哪儿了?渐离好些了?”
夜沉央几乎没做多想就知道全不知肯定去过魂武宗了。
阿知和他不同,阿知毕竟是个宗门的宗主,更何况还是前任的五大宗门之一。在魂武宗出入也还算自由。
夜沉央则不同,他和魂武宗之间的关系一直是暗中的,就如同他用的是夜楼这个名字,落在不知礼宗门的长老席位。
未免被皇室的耳目给捕风捉影,一般情况下,夜沉央是不太会去魂武宗的。
全不知轻叹一口,“闭关养伤呢,现在魂武宗都还在戒严,谨康晏河和成舟那三个老家伙,防我跟防贼似的,压根不许我朝渐离闭关之处靠近半步。”
夜沉央闻言眉头就皱了皱,目光里有着些许担忧,“那应该是伤还没好吧,他有什么不好的时候,那三个老家伙最紧张。”
“唉……那个傻子。”
全不知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对挚友的心疼,“明知不敌,为何还要和人动手呢,他明明是知道的。”
“为了你我。”
夜沉央能够理解渐离是出于什么心态,才和那个男人动手。
似是想到了最痛苦不堪的回忆,夜沉央的目光深沉凝重,手指不由自主地转着小指上的乌檀晶雕琢的戒指,食指指尖在戒面上刻着的那个‘夜’字上,来回摩挲。
“我和那男人的旧怨自然不用多说。而你,家门覆灭,那么多条人命,都是一笔笔的血债。所以渐离才会明知不敌,哪怕死也要试一试……真是傻子。”
“是啊,的确真是傻子,但也真是朋友。”全不知咕咚咕咚灌酒。
而夜沉央此刻也没管全不知脏兮兮的,接过酒囊就饮了一口,似乎这才觉得心里那些闷钝,稍微缓解了几分。
夜沉央太清楚了,月楼就是想要折断他的每根翅膀,不给他任何能往上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