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做什么?”
夜沉央眉梢一挑,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她垂着头,但是看到她发红的耳朵尖子,夜沉央已经不难想象她此刻面上的红晕。
事实上,夜沉央并不是刚来。
他已经在这里有好一阵子了,只是就他的身法和修为,气息敛藏起来,基本不太可能被发现。
所以,究竟来了有多久呢?大概……从夜沉亦和盛嘉炎来之前,沉央就已经在这里了。
也听清楚了她的很多话语。
比如风无缺说的,横竖躲不开这一盆子脏水,不如接得漂亮点儿。
比如风无缺说的,与其说是她和常清幽恶战一番,常清幽身死,她重伤。还不如说是她杀了常清幽,还毫发无伤。
不得不说,其实夜沉央原本的确是来训她的,但是听着她的这些话。
莫名的觉得,她有她的处理方式,并且听她说起来,她的处理方式似乎也并不能称之为错。
立场不同性格不同,处事方式也就不同。
所以,夜沉央当然也见到听到了夜沉亦说的话语。
当然清楚夜沉亦让她叫他一声四哥,而且还有那攒金缎和鲛珠,送给她是让她拿来做嫁衣的。
于是此刻看着她垂着头,发红的耳朵尖子。
夜沉央几乎是带着几分恶趣味的追问了一句自己早已经知道的事实,用来做什么?
风无缺好不容易才好好调整了一下脸色和语气,依旧没抬头,只说道,“呃,用来做衣服,他说我是个姑娘家,得打扮得漂亮些……”
“难得还有人觉得你是个姑娘家。”
夜沉央不疾不徐补刀,无缺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似的,愤慨地扬眸看他,“我怎么就不姑娘家了?”
要说以前无缺听到这话,肯定会说一句多谢夸奖然后洋洋得意自己是个女汉子的事实。
事实上,她现在就算听到别人说这话,她也是会这样说的。
但是这话从夜沉央口中出来的话,不知为何,心里就是有些不快活。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无缺扬着一张尚未褪去绯红的小脸气哼哼地看着他。
夜沉央抬手,指尖轻轻在她脸颊上刮过,热度通过指尖传递。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唇角抿出细小的弧度。
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天塌都不怕的,怎么?不过就是说个做嫁衣,脸倒红成这样了?
不知为何,夜沉央心情变得很是不错。
“姑娘家会像你一样,搂着男人的手臂左摇右晃么?”
还有那甜得发腻的嗲声嗲语,现在想起来,夜沉央都还忍不住浑身一紧。
风无缺瞠大了眸子,“你是别的男人么?你不是我男人么!九爷,咱俩头上还顶着婚约没黄呢。常清幽和你还没个二五八的呢,她都能对你投怀送抱温声软语的,我怎么就不行了?”
风无缺说完这句,只觉得非常畅快,简直了!畅快啊!就像便秘了一个月陡然喷薄而出的爽快感。
比喻虽然有点不合适,但真的是这样的。
只不过人呐,通常在短暂的爽快感之后,就会很快变得理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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