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吴传家显然已经被江氏方才的一番话给说动了,眼中的疼惜一览无余。
“大人,外面来了几位百姓,说是有人天还没亮的时候去他们家递了消息,等衙门一开府门,就让他们来。您看,是不是现在就把人带进来?”突然,外面一名衙役走了进来。
齐轩愣了愣,自己可没做这样的吩咐,不过既然人已经来了,肯定是濮阳泽下的命令,面对衙役的询问,他不好回话了。
“带进来吧。”濮阳泽也注意到了齐轩的为难,及时的开了口。
衙役行了一礼后走了出去,再回到大堂中的时候带进来五六号人,不过见他们满脸的疑惑,显然不知道衙门让自己来是为了什么事儿。
“去宗卷室取之前的六分暗中,交给各自的家眷。”濮阳泽淡淡的冲着齐轩吩咐到。
齐轩听了濮阳泽的吩咐再看来的这几人,正好是之前那六桩案子的家眷,只不过其中那名外地商人的家眷不在。濮阳泽是一早让龙鳞他们去通知的,只能召集在河头县的,外地的那位实在是不能让人家在这个点儿赶过来。
不过即便没有那名商人的家眷在,有这五家的人在也是可以的,这几件案子也是应该正式的结案了。
这次是齐轩亲自去后面宗卷室取案宗,他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管理宗卷的罗师爷。
罗师爷把手中的宗卷发给了各自的家眷。原本这些案卷是不应该随意的让人看的,不过既然是濮阳泽下的命令,而且他身边的侍卫身手比整个衙门中的衙役加在一起都厉害,也不怕这些宗卷丢失。
“大人,这?”那几家的人那到自家的宗卷后疑惑的相互对视了几眼。
“江氏,你说你拿了银子后就离开了,可还记得当时是什么时辰?”濮阳泽没理会那些人的疑惑,转头又问起江氏来。
“民妇记得,当时回到家中的时候正巧听到更夫打二更天的锣,民妇从春楼到家中差不多要走一盏多茶的功夫,离开的时候应该是在戌时三刻之后了。”江氏皱眉想了想才回到。
“你撒谎!”小五子在江氏的话音刚落就厉声呵斥道。“初五的时候更夫谭爷爷生病了,还是我给抓的药熬的药呢。当天并没有人打更,你上哪听到的锣更声?”
“可,可能是民妇听错了。当时民妇紧张的很,听到一点儿动静都吓一跳,把邻居们不小心弄出来的声响当成了锣更。”
江氏恨死更夫了,你说你什么时候病不好,非得初五那天病。还有这个小五子,哪来的这么些善心,还亲自给一孤寡老更夫送药。
“江氏,本官是看你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本官还想着你自己能承认了酌情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看来你是不想要了。”濮阳泽跟云凌璟都认定了江氏很可能是那个凶手,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让那些男人以那样的方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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