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差们忙了一会儿才用晚膳,等他们离开衙门的时候,天都黑下来了。
“有什么话直说,在我面前不用一直端着。”用膳的时候濮阳泽就发现云凌璟有些心不在焉,就连自己夹到她碟子中的菜肴她看都没看的就吃了下去。
不过濮阳泽也喜欢看着云凌璟吃自己给她夹的菜,心中漫上来的那种淡淡的喜悦可是他之前从未有过的体会。
“下官在想,最后的那把刀具实在是跟凶器太过相似,若不是下官看的仔细,定会认为那把刀就是用来切割死者**的凶器。而且这把刀出现的也太过及时了些,咱们昨天刚开始查谁家多了刀具或是少了刀具,这把刀就出现了。”
“更巧合的是,这把刀好巧不巧的就出现在了布店掌柜的家中,而这布店掌柜的店铺中正好又搜出了跟遗留下来的那些丝线一样的布料。”
云凌璟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把她在用膳的时候想到这些情况一一都跟濮阳泽说了一遍,可却没发现刚才濮阳泽的自称已经从之前的本官变成了第一成为“我”。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想要转移咱们的视线?”濮阳泽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角,示意龙鳞跟龙卫把碗碟撤下去,龙焦则是在一旁开始准备茶水。
现在濮阳泽基本不怎么让龙掌跟在他身边了,让他当了衙门跟宅子这边的传信使。
“是。按照凶手心思的缜密程度,肯定也发现了自己的荷包或是香囊上被勾花了丝线,她自己的东西肯定知道布料是在哪家买的,有了布店掌柜这个现成的顶祸,她怎会不好好的利用一番?”
“她想利用布店掌柜的来混淆咱们的视线,那咱们也能来个将计就计。”濮阳泽现在是越看云凌璟越欢喜,特别是她在做推理的时候,那样子简直是好看的让人心痒。
“将计就计?大人是想?”云凌璟眼中一亮,看来濮阳泽是跟自己想到一处去了。
“只能凶手算就咱们,咱们就不能算计她了?”濮阳泽把龙焦沏好的第一杯茶水往云凌璟的跟前推了推,然后才接过第二杯茶水,轻轻的用杯盖刮着水面。
“那咱们明天就让齐大人先把这布店的掌柜给拘来衙门,看看下面还有什么证据能不经意的出现在咱们跟前。”云凌璟对茶没什么特殊的爱好,做不来那些大师们品茗的乐趣,觉得不那么热了狠狠的喝了一大口。
见云凌璟一点儿都不做作,在自己跟前自有的很,濮阳泽也学着她的样子狠狠的喝了一大口。茶水顺着喉间一路穿过肺腑,带着甜滋滋的味道,最后温暖了自己的胃。
濮阳泽从来没想过茶水还有这样的功效,赞赏的给了龙焦一个眼神,看来往后这斟茶的工作就交给他来做了。
自刚才自家世子爷一口闷掉一半茶水的时候,龙焦就僵住了,现在看到濮阳泽对自己满意的眼神,突然浑身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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