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的梁县令见濮阳泽走了一步又停下了脚步,还以为是他发现了什么,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濮阳泽有下一步动作,疑惑的侧头看了他一眼,却看到了对方一脸的冷凝,只得默默的垂手站在一旁,以防濮阳泽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一旁的马寡妇为了避嫌,即便这是她自己的宅子,也不能随意的走动,只能站在原地等候。虽然她的脸上不显,可眼神却有意无意的一直往正房门口的方向瞧,盼着搜查正屋的张捕头跟进去拿口脂的云凌璟赶紧的出来。
“庆县有不少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买过这种新进的口脂,就是探花春楼里的姑娘们也好几个买过的,仅凭这一盒口脂可不能断定是马寡妇杀了王屠夫。”张捕头见云凌璟在观察那盒口脂,放下手中的东西说到。
“张大哥忘了那枚枕套上的唇印了吗?”云凌璟把口脂放在了梳妆台的一角,帮着张捕头开始在内室中搜查起来。“唇纹这东西啊,跟指头上的纹路是一样的,可是每个人都独有的,只要马寡妇的唇纹跟枕套上的那半枚唇印对上了,还怕没理由关她?”
“唇纹?这,之前可是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燕琴国的律法中也没有这一条,要定马寡妇的罪还是很难。”张捕头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唇纹这个词,不确定云凌璟说的对不对。
“这不是还有衙门中的兄弟们帮着搜证吗?凡是做过的事情,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张大哥若是对唇纹有怀疑,可以命人搜集整个庆县百姓的唇纹,看看到底有没有两枚一模一样的唇纹。”
“还有手指跟手掌上的纹路,张大哥也可以一并搜集一遍,若是往后再有个小偷小摸的,只要留下了手掌印子,对比一下放在县衙中的掌印就能确定是谁做下的,也能节省一些时间。”
“啧,云小弟,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怎的这想法就跟别人不同呢?若是真有了成效,咱们庆县在南珠城可就出名了。”张捕头盯着云凌璟的脑袋瓜看了一会儿,心中琢磨着把自家闺女嫁给她的可能性。
可想到自家的闺女还有两年的时间才到十岁,张捕头有些后悔怎么就没早点成亲生子,也不至于把这么好的女婿给错过了。
正在帮着张捕头搜查的云凌璟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对方的心思,若是知道了的话,嘴角指不定得抽成什么样子呢。
“嗯?”搜查完了梳妆台这边,云凌璟刚想到床榻那边看看,但往梳妆台的空档中放绣墩的时候突然耳朵动了动,又把绣墩给抬了起来,重新往地上放了一遍。
“张大哥。”这次,云凌璟听的真真切切的,梳妆台下面的这块地面真的有些古怪。
闻言,张捕头走了过来,云凌璟再次把绣墩搬起来,往地上重重的放了一下。绣墩接触地面的时候发出来的响动跟实面地明显有些出入,看样子,这块地方很可能有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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