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从郓城拿回来的海碗给了师傅,让他多放肉,少续汤。一碗盛满,不要顾虑。”
众人都是侧目,心道这姑娘真是个奇人。居然还把郓城的海碗带了过来,明显是当成了随身物品了。那玩少说也有半个脸盆大小,也不知道怎么装的,这一路也没见过。
不过一听大早上就有肉吃,大家也是兴奋异常。王猿、李猛哪个不是吃货出身,也就是昨天一早要去杨府,这才没有把本性漏出来。
这以前,有个王猿,伙房就已经受了老罪。今天又多了个秋子嫣,李猛,这一下差点把镖局准备的三天羊肉吃光。饶是镇远镖局已经算是京城头一号了,也有些吃不消。
几人饱餐一顿,王猿的心情也恢复了不少。一早没见陈丛冒头,到是花无憾鼻子尖,闻着味就赶了过来。
如今也是没事干了,花无憾这人就是闲不住,嚷嚷着要去广味楼听书。后来想起来陶先生不再,又吵吵着要带李猛逛一逛汴河虹桥、相国寺、马行街。
其实李猛也想转悠一下,开开眼界。只不过上次匆忙,这次又摊上拓跋玉儿一家被擒。他这人外粗内细,知道这会大家都忙里忙外的,为玉儿担心,自己也不好开口。
花无憾脸皮厚,什么都敢说,哪里估计那么些。只是不知道他是自己闲不住了,还是心思细,想到了李猛的难处。
秋子嫣到是性格豪爽,知道在家闲着,也帮不上好姐妹的忙。还不如带着李猛一同去散散心,没准还能从坊间打听到些消息。于是欣然同意,一掏兜里秋魁给的银子,豪爽道:“今天我请了!”
王猿则借故,说去叫一叫陈丛,这也来到他的房间,想看个究竟。敲了半天门,陈丛才从房内出来,此时睡眼惺忪,明显还没起床。
“怎么样了,有结果没?”王猿等不及,主动开口。
陈丛气的好悬没跟他动起手来,道:“你小子昨夜鼾声如雷,老子在桌前研究了一夜,赶紧给我滚蛋。”说完摔门回去睡了。
王猿也是自知理亏,挠着头回到前堂与众人汇合,这才同往开封几处热闹的地方走去。
花无憾别看住的不久,可脑子好使,尤其是在玩的上面。那走起来,熟门熟路,比王猿这个呆了两三年的都要熟稔。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这兜兜转转走了一天,最后在虹桥下吃茶,松快松快腿脚。
这边正唠闲嗑呢,就见一个瞎子一手拄着根竹竿,一手拎着个破锣,走了进来。竿子上面挑了张大白布,上面画着斗大的八卦图。腰间挎个大布袋,里面有不少零碎。求签筒、龟壳、铜钱等等,应有尽有,明显是个算命先生。
人长得精瘦,双目反着白眼珠,眼瞅着一头白发,最少也得六七十岁,走起路来也是晃晃悠悠。口里声音沙哑,边走边道:“算卦、算卦、算灵卦,大流运卦,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