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赵文明身边,少说也有数十名卫兵跟随。二人自然不敢轻易尝试,倒是霍柏,身边只是两个随从而已。白少羽略一点头,示意正是此人无错,二人便跟了出去。这左转右转,眼看已经到了一处无人的长廊,王猿冲着白少羽一使眼色。
别看平时这二人天天不对付,时不时便要大打出手。可关键时刻,二人确实默契十足。一左一右,二人分道行事。只见王猿巨剑反握,在左侧猛然出击,剑柄直击其中一名随从后脑。那人一声闷哼就已倒地。于此同时,那边白少羽純钧宝剑也是一闪而过,右边那人无声无息间已经身首异处。
二人好不停息,顺势而前。左边王猿巨剑正中后脖颈,右边白少羽剑风更胜,抹了霍柏的咽喉。与此同时,二人顿感不对。那霍柏中了如此两击,猛然前翻倒地,非是肉身闷响,而是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王猿之前也感到,碰撞的脖颈十分坚硬。而白少羽純钧宝剑之利,寻常肉身哪个不是碰到就支离破碎。可这次,明显感觉削到了什么石铁之上。
二人眼露惊讶,下一刻皆是眉教一跳,转身就要上房逃遁。却见四周屋檐房顶,一群弓箭手齐齐而立。四周更是出来不少刀斧手,灯笼火把更是照如白昼。而后,一阵爽朗的笑声,响彻夜空。
“霍柏大师乃我巴郎山座上宾,岂是两个宋人走狗可以轻动的?”说话之人正是赵文明,再看此人,哪里还有半点醉意。
两人此时接着火光也已看清,倒地的哪里是霍柏,而是一个铁皮包裹的木人。如今倒在地上,两腿依然自如摆动。而霍柏本人,正在赵文明身后,一脸讥讽的看着二人。
那赵文明身后又出来一人:“我道是哪位吃了雄心豹子胆,赶来此刺杀霍大师,原来是你们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说罢分指二人给赵文明介绍“武王,这手提巨剑的就是御赐称号的开岳剑王猿。那个拿宝剑的,乃宋廷大内侍卫白少羽。其手中宝剑,便是十大名剑之一,純钧宝剑。”
赵文明对着二人,倒也没什么兴趣。倒是这把純钧剑,让其眼前一亮。毕竟也是马上的将军,哪个不爱兵器、宝马。如今十大名剑在此,这赵文明也是心生贪念。“娃娃,还不束手就擒?双手奉上純钧宝剑,本王让你们死个痛快。”
白少羽一听,“呸,什么狗屁山贼,也敢称王称帝。白爷爷今天便要会上一会,你们这些土鸡瓦狗。”
王猿也附和道:“小白,别跟他们废话。上!”说罢,大剑一挥,冲了上去。白少羽也不含糊,提剑跟上。别看这两人年青,可大敌当前,却好不怯场。脑袋瓜更是灵光,甚至若是站在中间,必被乱箭射死。若是近身肉搏,就算希望渺茫,也能带走几个,不算亏本。
这边郭长达、马道通也是在塔上憋屈了一天,大手一挥,示意众人不要插手,“武王稍后,看我二人将收拾了这两个宋狗崽子。”纵身而上,会斗王、白二人。
郭长达直接碰上王猿,手中九节鞭虎虎生风。二人之前随没怎么动手,可集英殿内一战,也都见了对方的手段,自然也算是略知一二。郭长达自然信心百倍,只是略有顾忌王猿那嗜血的状态。
但不得不说郭长达混迹江湖多年,经验丰富。以其对嗜血以及王猿情况的了解,也知这种情况非是王猿能主动控制的。而是在生死之线,激发潜力而来。故此,招数一出,都是杀招,意图将王猿瞬间制服。
那王猿与郭长达一交上手,就感到面前似乎条巨型蜈蚣,腥风阵阵。那一条百足鞭在郭长达的手中,更是将鞭的长处发挥的淋漓尽致。鞭法鬼魅,招式刁钻,攻击的都是王猿握剑之手,及身体软肋。若是粘上,不说骨断肉绽,也得脱层皮。尤其这鞭子柔软,能曲能卷,大剑无法招架,让习惯了刚猛路子的王猿及其难受。
幸是经过多次生死之战,王猿也算是受了不少历练,功夫提高一大截,这才能勉强招架。若是搁在出道之时,恐怕一个照面下来,已经是鞭下败将。
可是这么拖下去,王猿估计也是凶多吉少。而身侧,白少羽倒是凭借兵器之利,略站上风。天罡五行剑,配上純钧宝剑,那简直就是无往不利。不过马道通几十年的江湖也不是白混的假把式,那一套五毒掌法,也是不甘示弱。
二人交手,倒也是相互顾忌。马道通这五毒掌,随手早已练得坚硬无比,堪比玉石。但純钧宝剑之锋,可非玩笑。剑锋所及,铜鼎之上也能斩入三分,更何况马道通那一双手掌。与之相较,白少羽无非就是怕被五毒掌挨上。马道通这五毒掌,可也是名不虚传。但凡挨上,剧毒便可通过皮肤深入体内,一炷香的时间,便可以毒发身亡。
若是常人,与这种功法相斗,多是避开近战,中远程攻击,破对方防御,将其击败。可白少羽是什么性子,一股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冲劲。也不过那些个,天罡五行剑势不减,虽不至于说非要近身打斗,可也毫不示弱。五毒掌几次险些拍上,都被其舍命般的攻势所化。迫得马道通不得不回招闪躲,避其锋芒。
这边过招,白少羽也发现另外一侧,王猿有所不及。虽然平日里两人不合,可这生死关头也是颇为担心,手中剑法更是一招快死一招。
这马道通真说功夫修为,也是在白少羽之上。可惜练就的五毒掌,无法使用兵器。往日里,这双掌便是神兵利器。可真见了绝世宝剑,却实在有些不济。尤其曾与秦翰一战,当是就被秦翰所施展的天罡五行剑压制的节节败退。如今再碰此剑法,心理上有些畏缩。
白少羽则是越战越勇,反正也是鱼死网破,舍了性命也要搏杀几人。此消彼长,马道通越来越是不济,甚至有些败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