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方孟不仅是路人皆知的秦家食肆东家,还在这一两个月内接连写出无比惊艳的诗词,前几天他的《劝学》诗还被刻在了巨石之上,他们也被院长要求将此诗牢记于心,早晚各读一遍。
如此之大的转变,就连方若臻也接受无能,更别说他们了。
最最重要的,还是方若臻升官了。
从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一跃升为大理寺卿,如此之大的跨度,足以证明他在皇上的心目中的地位究竟如何重要。
只凭这一点,他们就会交好方孟。
方孟见状,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但是要在整个书院掀起更大的风浪,这二十几号人还远远不够。
一个学堂的学子,有四十余人,他连自己学堂的同窗都没有全部拉拢到,更遑论其他人。
所以,他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扩大影响。
经过一下午的宣扬,中午在膳堂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开了。
不少学子端着白米饭,静等方孟和金阳的到来。
实际上,已经有几个心思活泛的学子在书院门口等待二人将食盒拿进来,他们好帮忙提到膳堂。
金阳还倒罢了,这家伙也是一个蹭吃蹭喝的,他累着无所谓,反正也不影响什么,但方孟可不能累着。
人家是又出钱又出力的,若是还让他提着这么重的食盒上山,他们心中也过意不去。
在方孟的要求下,晚上送的量更多了。
不仅从中午的两个食盒增加到四个食盒,每个食盒的重量沉甸甸的。
方孟趁了趁手中食盒的分量,心中暗自推测。
“阿孟,你这么做,不只是因为膳堂的饭菜难吃吧。”
路上,金阳忽然问道。
“怎么说?”
方孟没想到金阳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顿时有些诧异。
“你没有必要这么做,”金阳道:“因为我们都不是圣人、”
方孟笑了,对于金阳的话,他很欣慰,这小子以前总是没心没肺的,也不思考问题,如今却能洞察自己的心思,看来进步很大啊。
于是,他也不瞒着,说道:“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是有别的目的。”
“首先,就是我自己的私心了,书院对于任何食肆来说,都是一块大肥肉,秦家食肆要发展壮大,除了必要的开店之外,就是打入各大书院,甚至是国子监。”
金阳不免好奇:“为何是书院和国子监呢?军营人更多,也是一个巨大的市场。”
“不一样,军营人数太多,以食肆如今的规模,根本无法供应,况且军营之中的人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我怕出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不好收场,再说了,他们也不是我的目标客户。”
“如果你想要推销食肆的菜品,好似学生也不太适合吧。”
方孟胸有成竹道:“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但我更看重的是他们的未来,就以上次科举为例,三大书院和国子监考中进士的学子就占了所有进士的三分之一,这可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这些人很多都被派遣到地方为官,但也有许多人留在了明京城任职,而他们,就是我的目标客户。”
“但是我想以食肆如今的客流量,并不缺这些人光顾。”
这傻小子,真以为我在乎的是他们的餐费?
太小瞧我了吧。
知道什么是白月光吗?
知道白月光的杀伤力有多大吗?
这世界上沧海桑田,时移世易,就算是自己也变成了那个自己也讨厌的样子,但记忆深处的那抹白月光,却是谁也替代不了的。
即便是白月光自己也不行。
见方孟笑而不语,金阳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他又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即便是食肆真的进入了书院,那些寒门学子怎么办?他们可吃不起。”
方孟笃定道:“不,他们吃得起。”
“难道你要向他们免费提供?”
方孟笑笑:“怎么可能,古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若是我实行免费的话,迟早会出事的。”
“那你想怎么做?”
“看着吧,有人会主动为他们掏钱的。”
金阳狐疑的看着方孟那一脸的阴笑:“你又在想什么馊主意呢?”
方孟闻言,用食盒撞了一下他的肚子,没好气道:“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什么叫馊主意?我这是在为那些拮据的同窗们谋福利,是行善积德,做好事,我的思想高度,早已超越了你的想象,你懂个屁。”
金阳对于方孟的话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