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不是习惯的问题,而是膳堂根本没有尊重我们这些学子,”方孟气恼道:“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种味道就没有变过,就算是一头猪,也该觉得难吃了吧。”
作为官二代,就得有这种底气。
家父方若臻。
有了这个靠山,在大风能让方孟畏惧的事情并不多。
“可是……这么多年了,都这样,你难道有办法吗?。”
方孟:“不行,没有竞争,膳堂的人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如此一来,他们绝不会在口味和饭菜上做出改变,为了维护我们的合法权益,就必须抵制和抗议。”
见方孟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不知怎么,金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阿孟,你要做什么?你可不能胡来啊,杀人可是重罪,为了一口吃的,不至于。”
“什么杀人?”方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我一个堂堂的官二代,怎么会做出这等自毁前程的事情?我还没有活够呢。”
“那你这是……”
“哼哼,院长不是特许我随意进出书院吗?我等会就回去,让食肆每日两餐都给我送饭菜,什么都给我来一些,我馋不死他们。”
金阳顿时兴高采烈,他筷子一扔,舔舔嘴唇道:“好,那以后我每天都有好吃的了。”
随后,他又疑惑不解道:“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改变不了膳堂的现状啊。”
“谁说改变不了,”方孟自信满满。
有一种说法,叫做连锁效应。
是一种因素的变化引起了一系列相关因素的连带反应。
而他,就是第一种因素。
为了敦促食堂积极进取,完善自身的不足,全心全意为书院的学子和夫子服务,他决定牺牲自己,成全大家。
第二天中午,他提着两个大食盒进了膳堂。
金阳早已经等不及了,他摩拳擦掌,就等着方孟回来,好好解解馋。
他确实能吃得下膳堂的饭菜,但不代表他就想吃,这几天,他感觉自己都瘦了一圈了。
当看到香气飘散出来的酒糟鱼和红烧肉,他哪里还忍得住,跟恶狗扑食一般,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方孟却不似他这般粗鲁,而是慢条斯理的品尝着。
三婶的手艺真没的说,这才几天,就能在这些菜品原有的基础上进行改进,果然是天生的做饭圣体,天赋就是不一般。
“好吃,好吃,阿孟,有你是我的福气。”
金阳大快朵颐的时候,还不忘给方孟奉上了一记马屁。
不过被网络污染过的方孟感觉这话有点像是在骂人。
见金阳吃的正香,他又觉得自己是想多了。
鱼肉香和醪糟的酒香味很快就弥漫开来,在这统一的清汤寡水中,显得异常刺鼻。
陆续有人将视线转投过来。
范尔端着碗走过来:“不介意我来蹭些菜吧?”
方孟自然是来者不拒,这恰好就是他的目的:“欢迎。”
有了竞争,金阳吃的更快了,但是他显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范尔根本没有想过与他争抢,这么多菜,金阳一个人能吃完,打死范尔也不信。
果不其然,没多久,金阳就被撑的开始打嗝。
而食盒中,还剩下大半。
可即便是撑着的吃不下,金阳还是恋恋不舍的看着食盒,他问道:“阿孟,这剩下的晚上吃吗?”
方孟笑道:“你若是喜欢吃剩菜那你就吃,晚上自然有人会送来,我吃热乎的。”
金阳顿时脸色一变,方才那不舍的表情瞬间消失:“我一点都不喜欢吃剩菜。”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只见他面露尴尬之色,声音很小的说道:“方兄,你们吃饱了,剩下的我能不能吃一点?”
没辙,膳堂的饭菜真不是人吃的,但凡有机会,谁也不愿意吃这猪食。
若是以往,这些学子早已怨声载道了。
好在入学没几天,众人的口味还算比较新,勉强能撑得住。
可人就是怕比较,方孟要是也老老实实的跟着吃猪食,也没有人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但这味道……
太勾人了。
如此一来,不免让人心头浮起一个念头:凭什么方孟能吃好的,他们就不行?
于是,在这种心理活动下,便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