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已经将自己的剑法催动了极致。然而,只论剑法,还是无法压制西门吹雪。
甚至,刘柯感觉到。自己在开始时占有的那一丝丝上风在慢慢消失,只因为西门吹雪在交手之中竟然在慢慢进步。
不愧是为剑而生,与剑为伴,侍剑至诚的西门吹雪。
"嘭!"
两道人影冲破了卷起的碎屑飞出,那条火龙渐渐消失,只余咆哮隐隐回荡。
分立南北的两人对望一眼,身形再次同时一动,再次出剑。这一剑,两人竟似与掌中之剑合为一体,剑和人一起飞出。
两人这一剑皆是凝聚无比,将挡在面前的一切全部分离,剖开了中间飞扬的碎屑,宛若夜空中两颗相向而行的流星,绽放着光芒,辉煌而璀璨的撞在了一起。
没有风雷之音,没有耀目之光,没有四射之气。
两人的身影猛地停住,相对而立。
"少爷!"远处观战的老人惊呼一声,焦急的跑来。
一直以来,老人都对西门吹雪的剑法信心满满,因为他是看着西门吹雪长大的。他看着西门吹雪从幼年开始就对于剑情有独钟,看着西门吹雪四岁时就握着一把木剑每日苦练不休。别的孩子在玩耍,在哭,在闹,在父母怀中撒娇,可西门吹雪不哭不闹,只是练着剑法。当七岁的西门吹雪得到他第一柄真正地剑时,他笑得是如此开心。从此之后,这柄剑就紧跟着他,甚至在洗澡、睡觉的时候,手里都在抱着他的剑。他对于剑有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热爱,外人几乎以为他是个疯子。当西门老爷和夫人去世的时候,西门吹雪在灵堂里静静的跪了三天三夜,从此之后,他的人更冷了,他的剑法也更冷了。
不谈情,不说爱,不喝酒,不赌赛,剑便是西门吹雪的一切。老人看着西门吹雪的剑法一点点进步,看着他一步步成为天下的名剑客。从西门吹雪十五岁时第一次出手,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在他剑下全身而退的。老人以为没有人能伤到西门吹雪,可是今天老人的心却不禁悬了起来。
刘柯与西门吹雪相对而立,刘柯的蜻蛉剑指向西门吹雪咽喉,西门吹雪的长剑指向刘柯的心脏。只是西门吹雪的长剑上搭着五根手指,这五根手指一捏之下,长剑虽然离着胸膛只有一寸距离,却再也不得前进一丝一毫,澎湃的真气也阻止了剑气的催发。
而刘柯的蜻蛉剑则抵在了西门的咽喉之上,略一送劲,就能刺入其中。
刘柯的左手捏住了长剑,那西门吹雪的左手在干什么?
西门吹雪的左手捏着剑诀,刺向了刘柯持剑的右手腕,他竟然没想着防护自己的要害,而是选择了进攻!因为他只会杀人的剑法,使出的每一剑都是绝剑,绝不留情,也绝不留退路!他,以攻代守!
感受着咽喉处的冰冷,西门吹雪的脸色更冷,寒如冰雪。他输了,因为他一身奉献于剑,掌中只有剑,刘柯却不只有剑。他也赢了,因为刘柯在剑法上最后还是输了一分,动用了剑之外的手段。
刘柯松开了长剑,两人收剑而立。
"我输了!"西门吹雪的话语更冷。
"不!你赢了!你的剑法赢了!"刘柯淡淡的说道。
"输便是输!赢便是赢!福伯,送客。"西门吹雪下达了逐客令。
老者福伯应了一声,用很不待见的眼神看着刘柯,伸手虚引,"阁下已经称心如意,还请离开。"
刘柯却不离开,微微一笑,说道:"西门庄主,要不要仔细看一下我的剑法?"
"那不是你的剑法。"西门吹雪依旧冰冷。的确,那不是刘柯的剑法,西门吹雪可以感觉出刘柯的剑术的确很厉害,但是运使之间缺少一种神意,每一招都是充满了匠气,缺乏灵动。刘柯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没有一招是他自己的,他永远也无法突破这些剑法的藩篱。
"我会很多剑法,很多别人的剑法。"刘柯意会,丝毫不见恼怒,仍是一脸笑容的说道:"切玉剑法,飞云剑法,六合剑法,落英剑法,迅雷剑法,公孙剑舞...柔云剑法,两仪剑法,绕指柔剑,全真剑法,玉女剑法,灭剑,绝剑,神门十三剑,刀剑双杀,回风舞柳剑,太岳三神剑,飞龙九大式,太极神剑。"
起初,西门吹雪不为所动,但听着听着,他的脸上的线条就缓和了下来,虽然脸色还是很冷,却没有刚刚那般严寒。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很亮很亮,就像是小孩子见到了自己心仪已久却无法得到的玩具,实在是莫大的诱惑。西门吹雪的嘴角动了动,还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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