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微微张开与肩平,他语气轻柔地让余竞冬缓缓抬起自己的双臂,呼气吸气,然后闭上眼睛。余竞冬在他的指令下一步步做着,慢慢地开始进入一种轻松的睡眠状态,雷庆华的声音始终在引导他,先是让他全身的各个部分依次放松,然后开始引导他想像,想自己的胳膊、腿以及身体的各个部分都变成了坚硬的钢板,坚硬如铁。杨隐他们看到余竞冬的身体在雷庆华的语言暗示下,逐渐变得紧绷,并且越绷越紧。
这个时候,雷庆华示意杨隐和向天华帮忙将两个椅子相向放好,然后和他一起将紧绷着身子的余竞冬架到椅背上,使他整个身体仅靠椅背上的两根细钢管支撑着平躺在上面。接着,雷庆华突然朝着向天华做了个请的姿势,居然让他踩到余竞冬的腹部上去。徐峰已经紧张地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向天华犹豫了半天不敢往余竞冬身上踩,最后还是杨隐站了上去,竟真的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上面,而余竞冬却丝毫没有反应。
杨隐下来后,又和雷庆华一起将余竞冬抬下来放平在椅子上,雷庆华在边上慢慢地引导他醒来。五分钟后,余竞冬在雷庆华的指示下睁开了眼睛,然后坐起来。
“怎么样,你现在有什么感觉?”雷庆华笑着问余竞冬。徐峰他们也围在他边上,一脸迫切地等着他说出自己的感受。
“我现在觉得神清气爽,而且特别有力量感。”余竞冬说。
“哎呀,太神奇了!”徐峰叫道,“竞冬,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啊!发生什么了?”余竞冬一脸茫然地问。
徐峰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地光彩,开始向余竞冬复述刚才惊人的一幕,说完了还不忘再问上一句:“你真的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
余竞冬也觉得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庆华,这是不是就是我们平常讲的潜能?你把我的潜能调动起来了?”
雷庆华笑道:“可以这么说。其实,印度瑜珈里有些部分也是这个道理。”
几个人重新将桌子摆回原位落座,都在不停地摇头表示不可思议,杨隐叹道:“这本事要是让心术不正的人学了,可得天下大乱啊。”
另外几人当即附和说确实如此,接着又笑说,要是对那些经过训练的特工进行催眠会是什么样子?
雷庆华笑言:“那对心理师绝对是个挑战,一般这种人的防备心是极强的,除非他是自己愿意让你催眠,否则要想有效果也是很考验心理师功力的。”
如此说说笑笑外加试验的,一顿饭倒吃得倒也颇有趣味,向天华对参加心理医院的开幕式倒有点主动期盼了,希望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心理专科医院,让那些有心理疾病的人早日获得治疗。
徐峰不失时机地说:“那还不容易,你让电视台跟你去作个报道,然后再给雷院长作个专题访问,甚至可以把刚才的试验在镜头前再做一遍,效果肯定好!”
向天华笑道:“跟着我去采访未免太扎眼了,但是这个专题倒是可以让电视台做做。”说着他就打电话给电视台新闻部主任展巍,问他现在在哪儿,结果一说竟是在同家饭店里吃饭,向天华让他立刻过来,说是这里有个新闻点,让他来听听有没有价值。
展巍过来后,自是一番相互介绍,然后向天华跟他讲了刚刚雷庆华做的催眠术,他表示不信,结果一帮人撺掇他亲身试验,让余竞冬也有机会看了一遍自己刚刚被催眠后发生的一幕。
等做完了,杨隐把用手机拍的视频给展巍看,他大呼太有意思了,直说这个专题要做,一定能令观众感兴趣。于是,一忽儿的工夫,又把专题采访的事给定了下来,把雷庆华乐得又连喝了三杯酒。
这中间,史芳芳打了他好多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现在在哪里,边上都有什么人,反正每个电话的问题都一样,雷庆华对她倒也耐心,一遍遍地回答她,看得向天华他们很是唏嘘,说这样的老公现下真是不多了。
雷庆华倒也不怕家丑外扬,直接告诉他们开这个心理医院的起因就是他老婆史芳芳,因为她有心理隐疾,所以他想用这种不知不觉的方式慢慢治好她。这下又把徐峰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展巍更是说这也是个值得采访的社会问题,问雷庆华愿不愿意干脆做个深度跟踪专题。
雷庆华一听这个马上拒绝了,“心理疾病患者大都不会愿意承认自己有病,如果被社会广泛认知他(她)有病,只会加重病情,所以这样的采访要不得。不光因为她是我老婆,其他病人也要不得。”
展巍听了虽觉遗憾,但觉得确实有道理,忙向雷庆华道歉,说自己考虑不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