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回家的第二天晚上,余竞冬与秋雅特意从S市赶来看望沈蕴秋。秋雅与沈蕴秋在房间里说着体己话,杨隐和余竞冬在客厅闲聊,不多会儿就说到了公事上面。
余竞冬说:“君达广场已经开工了,但是招商公司却要求对商铺的配置再作调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他现在对天玲的招商公司真是意见大得很,动不动要改图纸,而每回都是非改不可的东西。没开工还好些,现在都已经在建了,还这样改来改去的,任谁都觉得头大。
“具体设计上的问题不天玲不是和天华联系的吗?”杨隐问。
“话是没错。可最终总要落实到工程上吧?这样的返工一多,今后的造价可就一路上去了。”余竞冬不满地说。
杨隐笑笑说:“合理的造价总是要给他们的,不然就保证不了质量。我现在最怕的是质量问题,其他倒是小问题。”
“一边造一边改,许多技术上的问题就很难处理,要么将来会出问题,要么就是改造费用上升。我觉得你还是需要统筹一下,让招商公司也适当克服一下困难,不能因为要招商就当什么事情都能通过技术问题来解决。”余竞冬说。
杨隐沉吟了一下说:“这也确实是个问题。实质是我们工作流程的问题啊!我会让天玲以后注意一下,在答应客服前先和天华,还有各分公司沟通一下,如果可行就做,不可行再另想办法。但是,你们都必须在三天内把事情解决,绝不允许讨论个没完。”
随着项目的一个个铺开,许多问题也确实都开始暴露出来,尤其是部门与部门、部门与分公司之间的协调配合,都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相比较之下,康亚平那个分公司问题是最少的,与吴天华之间的磨合也是最顺利的。杨隐因此更加希望康亚平能够早点到任。
说话间,杨隐突然想起答应雷庆华办医院的事,“对了,竞冬,你看你能不能抽个时间去趟G市。”
“怎么,你在那里看中项目了?”余竞冬问。
“不是。你也知道蕴秋这次流产是因为庆华夫妻俩而起,他们之间的问题,我们都觉得是芳芳有心理隐疾所导致的。因此,我和蕴秋都建议庆华也不要买什么诊所了,干脆由我们君达投资建一所心理医院,让他可以一举两得。”杨隐说。
“你是想让他们就近把医院落实在G市?”余竞冬问。
“不错。因为君达只有你和庆华他们夫妻俩熟悉,所以我想让你出面办一下这个事情。先找找建设局的人,看看近期有没有转让的大楼,如果有就最好。实在没有的话,就先租个楼也行。”杨隐说着看余竞冬一会说,“这是此行的一个目的,另外一个目的是看看G市有没有好的地,我们很久没在那里做了,如果可能,我还是很希望在自己的家乡建一个大项目的。Y市的君达广场接下来的市场反应好的话,我接下来最想建君达广场的地方就是G市。”
孙庭凯、谭红梅等人落马后,竞豪就逐渐淡出了G市的地产圈。并不是他们不想做,而是G市从上到下的官场之人,大都开始避着竞豪的人,生怕自己哪天也有把柄落在竞豪的手里而犯事。人就是这么奇怪,虽然这些人当中有许多平时也大喊贪官可恶,可一旦真有身边的人举报了贪官,这举报的人反倒成了这些人眼中避之不及的了。
杨隐虽然提出来想重回G市,但他内心也在担心是否真的能被当地接受。同样,余竞冬也在担心,“你觉得我们回得去吗?说实话,经历了乌拉的变故,我再不认为凭自己的满腔热情就一定办得成事。”
“我明白,让你回去也是为难你。但这一步始终要跨的,不然,相当于把老家丢了啊!”杨隐喟叹着。
“你真想这么做,那我们就试试吧。不过,就像当初你劝我的,不可强求。”余竞冬说。
“什么事不能强求?”正和秋雅一起走进客厅的沈蕴秋问。
杨隐马上过来拉住她的手一起到沙发上坐下,“我是想让竞冬回G市看看。除了开心理医院的事,再看看能不能再去那里开发项目,所以竞冬才劝我不要强求。”
沈蕴秋笑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没事的,你俩都放心,我们肯定能回G市开发。”
“呵,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杨隐倒有点好奇了。
“在D市遇到卜凤英的时候,她说起她那个在商务部任职的堂兄卜光阳,新近被空降到G市任市委书记了。”沈蕴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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