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木板,咔擦几下,就被剁了个稀巴烂。
一块剁完剁下一块。
没一会,八块珍贵的雕版已全部剁碎。
叶琉璃扔下斧头,在旁边的盆子里洗了洗手,紧接着擦了一些自制护手霜,“好了,可以拿去烧了,这种程度没人能拼上的。”
沈氏凝眉道,“这种粗活下人来做便好,你若是伤了怎么办?”
叶琉璃道,“我小心点就是,最近我在练字,想着劈材也能锻炼腕力,所以就顺便锻炼一下,也算是抓紧一切时间。”
沈氏有了兴致,“琉璃在练字?快写来给我瞧瞧。”
却在这时,只听院外有嘈杂声音,紧接着有人冲了进来,“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夫人大事不好了!”来者气喘吁吁,嘶哑的声音满是急迫和恐惧。
众人抬头一看,却见一名侍卫打扮的人风尘仆仆冲了过来,胳膊受了伤虽被绷带包扎,但因行动剧烈,如今鲜红的血已经渗了出来,极为惨烈。
叶琉璃见状便已知了结果,一颗心生生提了起来。
沈氏眼神闪了闪,好像也猜到,但还是装模作样问道,“你不是运银车队的侍卫吗?发生何事?”
那人狠狠喘了两口粗气,这才道,“回王妃娘娘,回夫人,大事不好了,我们回款的银子在路过鸡鸣山时,被山贼抢走了,整整九万两银子啊!”痛心疾首。
叶琉璃忍不住问道,“车队的人呢,可有损伤?”
那人声音一顿,有些惭愧,“回王妃,我们这边虽有伤员,却没死人,可惜那银子。”
叶琉璃这才松了口气,“人没死便好,银子都是小事。”瞬间又想到,现在可不是表现大方的时候,赶忙换了个语调,“岂有此理,王府的银子也敢劫,真是胆大包天!本王妃倒要看看,这群山贼长了几颗脑袋,竟敢从本王妃手里劫银子!”
受伤侍卫见王妃没怪罪他们丢了银子,这才松了口气,因之前被千叮咛万嘱咐,若碰见山贼别硬碰硬,保命要紧。
而人都有私心,没人想死,看见山贼后,发现抵抗无效,大家就扔下车马就跑了。
沈氏上前“安慰”,“气大伤身,琉璃别生气了,咱们回去从长计议。”
叶琉璃也是这么打算,又当着众人狠狠骂了几句,装成火冒三丈的模样,便和沈氏回了办公室。
入了房间,叶琉璃赶忙关了门,狂喜的面颊哪还有刚刚愤怒的模样。
“沈姐姐快坐,沈姐姐千万别着急上火,这几万两银子不算什么,人没死就行。”生怕沈氏动了胎气。
沈氏眼神闪了闪,“放心吧琉璃,几万两银子我还真没放在心上,只是……略有好奇你的打算。当然,如果这是王爷的机密,就别告诉我了。”
叶琉璃道,“告诉告诉,一定要告诉,咱们关上门都是一家人,我的秘密就是沈姐姐的秘密。”心中却惊讶,这个消息沈慕辞竟没告诉沈氏,却不知是否与陈霄说过。
不得不说,在董家兵马一事上,沈慕辞对她很够意思。
沈氏见叶琉璃这般说,心生感动,更是暗暗决定,以后定好好帮衬叶琉璃。
于是,叶琉璃便将董家兵马隐藏在鸡鸣山上之事说了出来,只不过没说消息来源是沈慕辞,做了一个善意的隐瞒。
沈氏听说后大吃一惊,“什么?董昌胥这是要造反?”
“沈姐姐别激动,别动了胎气。”叶琉璃赶忙安抚,“造不造反我没兴趣,但这些人我是杀定了,鸡鸣山山贼只是一个开口,待以后溱州经济好了后,便要对山贼和土匪招安,拒绝招安的一律格杀勿论!”
沈氏直接惊呆了,溱州山贼存在几十年了,哪能说招安就招安,不得不说贤王府这绝对是大手笔。
“但官府能配合吗?”沈氏压低了声音,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