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让他肝胆俱裂,痛不欲生。
“呀!”他怪叫一声,突然一头撞向木门,砰地一声,门被撞开,尚书桓满头满脸的鲜血跌将出来,摔在地上,门外不远处,正在说话的两个飞鹰队员吓了一跳,看见鲜血淋漓的尚书桓,都是大惊,飞奔过来,扶起昏倒在地的他,一人伸手摸了摸,“还好,没死,还有气!”
“这,这小子是听了我们的话自杀么?”一人心有余悸地问道。“任谁听到这样的事,也受不了对不对?”
“谁知道呢,反正是上面让咱们办的,他是死是活,我们可管不了,快点去请大夫,对了,赶紧上报。”
当尚书桓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被撞破的脑袋已经被包扎了起来,外面飘进来阵阵药香,显然是正在熬药。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从来不能走出这间院子,即便自己想要出去,也会被那些人以各种理由拦住,原来根子在这里,父亲投敌了,已成了定州的大敌。
他想大哭一场,替自己的母亲。
他又想大笑,却是笑自己。
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日思梦想着要复仇,自己勤练武功,学习各种杀人技巧,难道最后是要去杀自己的父亲么?
可是自己既然是已变成了对头的尚海波的儿子,为什么他们还要这么精心地教自己这些东西呢?尚书桓有些费解。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人很多,他听到了院子里的的参拜之声,听到了有人在叫院长大人,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询问自己的伤势,瞬息,他想明白了一切,清风,原来这一切是清风在策划。
父亲投敌,而自己却知道母亲正是死在劫持自己一家人的职方司手中,她是要利用自己去对付自己的父亲。甚至是想利用自己对母亲的感情,去杀了自己的父亲。
清风走进房里,却发现尚书桓正盘坐在床上,一双眼睛正直楞楞地看着她。
“尚公子,你醒了,好好的,怎么用撞木,想试试自己的脑袋是不是比门还要硬?”清风笑着道,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
“我要见大帅!”尚书桓淡淡地道。
“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可以替你转告大帅的。”清风道。
“我要见大帅,我不信任你!”尚书桓冷笑。
“大胆!敢对院长无礼!”清风身后一人怒喝道。
尚书桓毫无惧色,直视着清风,没有理会怒喝那人。
清风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片刻之后便恢复正常,“看来尚公子是知道些什么了?你知道你父亲的事了?”
“我要见大帅!”尚书桓反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
清风沉吟片刻,“好吧,尚公子,说实话,你现在已经没有了资格去见大帅,不过我愿意给你这样一个机会,你知道你父亲投敌之事也是好事,这件事情迟早是会让你知道的,但愿你做出正确的选择,我希望你在做出选择之前,想想你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人!”
摄政王府,尚书桓扑扑嗵一声跪倒在李清面前,“大帅!”
“书桓,你坚持要见我,有什么事吗?”李清淡淡地问道,“你是因为不满意监察院限制你的自由,无妨,从我这里出去后,你便自由了。”
“大帅,我要去洛阳!”尚书桓抬起头,大声道。
“去洛阳?”李清愕然道。
“尚公子,以你的身份,只怕去不得洛阳吧?”清风冷笑道。
李清想了想,“书桓,你的父亲现在正在洛阳,想必你也知道了,你想要与他去团聚,也无可厚非,虽然现在我与你父亲成了敌人,但我们毕竟是共过生死患难的战友和朋友,你想去,那便去吧,见了你父亲,告诉他,希望他悬崖勒马,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只要他愿意回来,崇县的那套将军府,我仍给他留着。”
尚书桓摇头,“我不是去见我父亲,我是去洛阳复仇。”
“复仇?”李清皱起了眉头。
“杀我母亲的人是职方司的杀手,我死也不会忘记他的面容,他一定在洛阳,就算不在洛阳,我找到袁方,杀了他也是一样的。”尚书桓大声道。
清风哧的一声笑,“你杀得了袁方,且不说袁方武功高强,单是他洛阳大员的身份,便不是如今的你能接近的。”
“清风院长,这些日子以来,你找人教我武功,教我如何刺杀,教我如何下毒,不就是希望我去洛阳么?你说我杀不了袁方,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去杀我父亲?”尚书桓怒道,面向李清,重重地叩了一个头,“大帅,我父亲投敌,肯定是误会大帅杀了我们母子,我此去洛阳,其一是要杀袁方报仇,其二便是要说服父亲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