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口而已啊!
李清放下酒杯,道:“卢州大事已定,只等卢州降兵整编完毕,常胜师就将继续北进,尚先生,从定州调配数百名基层军官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大帅放心,接到大帅的命令,我便已着手准备,目前这些人都已集结到定州,其中两百名是从鸣鸣泽训练营调出,另两百名是从各师中调出的有丰富作战经验的校尉,有这四百人进入卢州兵中为骨干,搭出架子,我相信,不出一年,便可以在卢州建立起一只四到五万有相当战斗力的部队。即使比不上定州其它作战师,但也只差在战场历练了。”尚海波道。
李清满意的点点头,在这些事务上头,尚海波总是想在众人的前头,转头看向付正清,“付大人!“
“大帅!”付正清侧过身子,面对着李清。
“卢州虽然兵势弱,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富州,当然,现在他的富,是其中少部人的富,绝大部分的百姓还是很贫困的,虽然有着大量的良田,但却整个是一个望天收,你去这后,要特别注意这一点。”
“是!”
“土地政策是定州新政的核心政策,这一次卢州城的清点让我大吃一惊,两百余万亩土地,居然有一半被区区数十名权贵掌握着,当真是不可思议,想来其下属各县,情况也是大同小异,你去之后,清丈田亩,分田到户,此事不可大意,既要让百姓拥有土地,又不能激化矛盾,对于那些巧取豪夺百姓土地的要毫不留情的给予打击,同时对另一部分正常兼并者又要区别对待,可以考虑以适当的价钱赎买。”李清道。
“下官一定牢记大帅的咐咐,妥当的办好这些事!”
“嗯,卢州府库,我给你留下了足够的资金,你去之后,要尽快地兴修水利,确保秋收。我希望卢州能尽快地成为常胜师地后勤基地,支撑常胜师在北方的作战需求。”
“大帅,常胜师的北伐,速度一定要掌握适当,既要能确保收拾掉吕氏,又要给我们在顺沈两州的布置留下充足的时间。”尚海波提醒李清道。
“这件事,我已跟田丰讲过了,田丰是一个老练的人,这个度要如何把握,我想他应该能把握好!”李清道。“尚先生,以后你多多关注一下北伐事宜,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全州,在定州歇息几天后,我将启程去过山风那边,全州一役,不容有失。这是我们的连接金翼,打造我们斧刃的重要一步。”
“田丰经验丰富,能独挡一面,这个我倒是放心的,可是大帅,将定州最精锐的部队交给一个新进之人,会不会在常胜师军官中引起反弹啊,毕竟,姜将军……”尚海波稍稍有些迟疑。
李清举起手,打断了尚海波的话,“尚先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姜奎只是将才,难成帅才啊,北伐需要一位能独挡一面的大将,姜奎虽是我的爱将,但他还担不起这个责任,至于你说有人会不服气,哼,那一个不服气,就将那一个调出常胜师!”李清声色俱厉,“叫茗烟的军情司给我看着点儿,我绝不允许在北伐期间,常胜师中出现不协调的声音!”
“我明白了,大帅!”尚海波凛然道,李清是极少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的,这一年多来,李清的威势一日重似一日,听着李清不容置疑的语气,尚海波心中忽地一动,脑中似乎闪过什么,一掠而过,再想去抓住时,却又已无影无踪了。
“路大人,你总领定州及其下各州文治,责任重大,前线将士能不能心无旁骛,倒有一大半在着落在你的身上。”
路一鸣站了起来,抱拳道:“大帅放心,前线将士们浴血搏杀,我们身在后方,一定将所有的事情打点好,不让将士们有一点分心。”
李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打仗,说到底,打得便是经济啊,我们定州休养生息不过一年,底子又薄,我不担心现在,而是在担心未来啊!”
席间众人对视一眼,都明白李清所担心的未来是什么。
“大帅不必忧虑,现在中原乱成一团,我们底子薄,可是我们每一天都在进步,但中原各地,战乱频生,每一天都在后退,此消彼长之间,我们的差距并不大。”尚海波昂然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最终站在我们面前的那个人,其深谋远虑,让人惊心啊!”李清笑笑。
席间诸人一齐沉默,付正清也是在升任卢州知州之后,才第一次得知这个深藏于定州核心高层之间的秘密。
“算了,眼下说这些事还为时方早,尚先生请留一下,其它人便先散了吧!”李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