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地,马匹落地,随手扔掉弓箭,两手同时抽出刀来,大叫一声,双刀盘旋,杀进了卢州兵中。
姜奎与他的亲卫的加入,立即将情势逆转,这些亲兵不但武功高强,更是装备精良,全身的钢制盔甲不但轻便,防护更是强悍,一头撞入卢州兵中,刚刚被压缩的桥头堡立时向外扩张。
城下,步兵已冲了上来,无数的人沿着巢车向上冲来,更多的人则竖起云梯,沿着云梯蚁附而上。
城楼之上,徐基脸若死灰,精心准备了一年之久,料想再不济也可以抵挡个数月的秣陵,居然被对方不到半天时间就攻破,秣陵一破,整个防线便会崩溃,用脚丫子也能想出,自己这里垮了,陈康桑肃四县的守军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将军,快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一名亲兵对着徐基大叫道。
“撤,撤退,开西门,走!”徐基猛地醒悟过来,即然事已不可为,那保住性命便成了他第一时间的选择。
西门大开,徐基狂奔而出,在他的身后,无数的士兵撒开脚丫子,狂奔出城,向着卢州方向亡命奔逃。
随着徐基的逃跑,秣陵城上的抵抗瞬息便衰弱,城上定州士兵一路杀到城门,打开厚厚的城门,更多的定州士兵顺着城门涌了进来。
秣陵城破,除了城里偶尔的零星抵抗外,再也听不到厮杀声。城墙之上,姜奎一手勾着田新宇,正在大笑:“痛快,痛快,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全身乏力的田新宇有单刀支着身子,也是得意不已。
“姜将军!”田丰疾步上城,目光扫了一眼田新宇,刚刚还威猛无比的将军立时乖得像猫儿一般,松开搭在姜奎身上的膀子,呐呐地走到一边。
“老田,什么事?”姜奎笑道。
“姜将军,宜将剩勇追余寇,我们不能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咬着徐基的尾巴,一路追杀上去,大帅不是说过了,这一次的攻略卢州,要的就是一个快字!”
“妙极!”姜奎反手一刀砍在城墙头上,“田小将军,我看你也没劲了,就先留在这里收拢伤兵,整顿先期登城的部队,我和老田先走,你随后再来!”
“末将遵命!”虽然心有不甘,但此时,田新宇也确实没有力气再接着作战了。
李清率部已越过罗丰,距离秣陵尚有百里之遥,见到了被姜奎用作拖后警戒的陈泽岳正一脸的诲气,满心的不甘,看着前面的友军吃肉,自己在这里连汤也喝不上一口,心里不住的骂娘。
“见过大帅!”一脸怏怏的陈泽岳向马上的李清行了一个军礼。
“怎么啦?看样子我们的陈将军很不高兴啊?”李清笑问道,对于陈泽岳,他还是映象很深的。
“大帅!”陈泽岳一脸的委屈,乘机告状,“我统率的这营士兵的战斗力您可是知道的,可姜将军和田将军却让我拖后,这不是大材小用么?”
李清哈的一声,“那陈将军,你的意思是说,前方的两营步卒的战斗力比你部要差很多么?”
陈泽岳脸色一僵,“这个,倒也不是!”
“那就对了!”李清甩甩马鞭,“将你部用作拖后,正是姜奎和田丰二人对你部的重视啊,要知道,他们率部突前深入敌境,在他们的身后两侧,陈康桑肃四县守军随时有可能扑上去,将你放在后面,正是他们对你放心,有你保护他们的侧翼和后路,他们才能放心杀敌,没有后顾之忧,要是二位将军知道你居然还有怨言,想便会很不开心的。”
“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到!”陈泽岳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可是大帅,这都几天了,这四县守军根本就没有出城的意思,龟缩在城里。”
“这样好啊!”李清笑道:“秣陵一垮,这四个地方的守军便不足为患,最大的可能便是逃跑,能不打一仗而驱敌,难道不是最大的胜利么?”
“可要是这样的话,仗都让二位将军打完了,我,我不是连汤都捞不到喝一口吗?”陈泽岳又不甘心起来。
李清大笑,“卢州算什么,这只是一盘开胃小菜罢了,你还怕你没有用武之地?放心吧,拿下卢州之后,有的是硬仗让你去打!”
两人正说着话,前方传来急骤的马蹄声,十数名骑兵疾冲而来,看到李清的旗帜,奔到跟前,翻身下马,一边向着李清奔来,一边高声大喊道:“秣陵大捷,常胜帅破秣陵了!”